瑞草一屁股坐在馬車上之後,完全不見了昨日戰鬥後的疲憊模樣,十分熱情的與木憶榮打招呼,問他感覺如何,昨日被荇襲擊時受得傷,可好些了?
木憶榮點了點頭,道無礙,然後便不再說話。
瑞草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我都忘記了,你害怕老夫人和你娘擔心,沒有請大夫來看吧?”
之前木憶榮受傷,因為擔心他祖母與母親擔心,跑到賢院拜託瑞草幫忙上藥。
瑞草覺得木憶榮這一次,肯定也是擔心他祖母與母親知曉他受傷,所以就放任傷口未處理。
“我給你看看。”
瑞草伸手扯木憶榮的衣袖,木憶榮卻快速的擋住她的手,語氣透著疏遠:“不用。”
瑞草微微一怔,見木憶榮眸光掃過夜,立刻會意的笑道:“夜也是男人,你不用害羞。快,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木憶榮再一次攔住瑞草朝他伸出的手,又只是不帶感情的吐出兩個字兒:“不用。”
瑞草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嘴:“你在鬧什麼脾氣?”
瑞草覺得此時的木憶榮,好像是討不到粘糕的小孩子,在和父母鬧脾氣。
可是,木憶榮為何要與她鬧脾氣?
她昨天,可是拼死拼活從荇的手中把他給救了回來?
難不成,木憶榮怪她多管閒事兒?
“你是生氣,我妨礙你與那個草妖拜堂成親?”
木憶榮差一點兒噴出一口老血,聲音都有些飄了:“胡說八道,我都不認識她,跟她成什麼親。”
“那你一大早黑著臉是為什麼?難不成,是起床氣?”
“他是不喜歡我在這裡。”
木憶榮聽到夜這話,忽然覺得這隻烏鴉妖不僅眼睛黑、身上羽毛黑,還很腹黑。
瑞草皺起眉頭,質問木憶榮:“你為什麼不喜歡夜,因為他吃你家大米了?”
瑞草問完,也不等木憶榮回答,就摸出自己的錢袋兒:“夜是我的客人,我幫他付飯錢。”
木憶榮終是忍無可忍:“你的錢都是我給的,你還好意思說。還有,你少在這裡胡思亂想,我只是昨夜沒睡好而已。”
木憶榮昨夜確實沒睡好,因為看到夜守著瑞草的樣子,猜想他們從前在山上,應該也是經常如此,彼此毫不設防,彼此無怨無悔的守護,畫面是那樣的美好又刺目。
而今日早上,就在剛才二人登上馬車的時候,夜掐著瑞草的腰,問她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腰都肥了好幾圈,都要胖成大屁股企鵝了。
瑞草回手就拍了夜的腦瓜門一下,說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趁機吃她豆腐還嘲笑她!
夜不甘示弱的表示瑞草又不是豆腐西施,哪裡有豆腐給人吃。而且就算瑞草是塊兒豆腐,那也是硬邦邦好似石頭一般的豆腐,只會硌掉別人的牙齒。
看著瑞草與夜親密無間的舉止,木憶榮立刻陷入到了低氣壓。而他在發現自己的這般心態變化時,不禁又開始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