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木府的路上,瑞草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是與乞丐幫長老比試累了,走道兒都有些打晃了。
木憶榮調侃瑞草好似一隻軟腳蝦,瑞草偏頭看著木憶榮,一雙大眼睛眨呀眨:“你猜猜,我這隻軟腳蝦,能踩斷你幾根兒腳趾頭?”
木憶榮笑著伸手揉了一下瑞草的腦袋:“若是走不動了,我揹你。”
說著,在瑞草身前蹲下身。
瑞草像只貓兒一般繞過木憶榮:“別忘了,我是妖,哪裡來得那麼虛弱。”
木憶榮苦笑著站起身:“我是不是應該誇讚你兩句?”
“我今天,做得確實不錯。”
瑞草今天與乞丐幫長老一戰,做得盡善盡美,哄得乞丐幫長老差一點兒就要認瑞草當乾女兒。
“別驕傲,小心露出你的鳥尾巴!”
“怎麼,你是看不起鳥嗎?”
“我是叫你小心駛得萬年船。你不知道,方才我一直擔心你會突然變回本體,到時真不知該怎麼解釋!”
“你可以充當幻術師,開始你的表演。”
木憶榮無奈的笑了笑:“你這辦法想得不錯。”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說的是反話。”
木憶榮哈哈大笑,二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木府門口。
只是,瑞草向前走著走著,忽然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一臉錯愕詫異的看著前方。
木憶榮目力不及瑞草,他向前又走了幾步才看清,在木府門口站著一個人,一身黑,好似一隻老鴰。
就在剛剛,瑞草在朱雀門附近,盯著站在高臺上的大皇子,說她看到大皇子的身後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怪人。
結果沒有想到,那個一身黑的怪人,竟然跑到了木府來。
“你是誰?”
木憶榮衝著前面的黑衣人喊了一聲,那黑衣人立刻轉過身,乃是一個年輕的俊秀少年郎。
少年郎一身黑,黑色瀑布長髮垂到腰間,搭配黑色長衫和黑色靴子,再加上那雙漆黑好似暗夜的眼睛,給人一種黑夜成了精的感覺。
木憶榮警惕的上下打量著黑衣少年郎,然後收回目光,扭頭問瑞草:“他是方才你說的那個怪人嗎?”
瑞草沒有回答,雙眼閃耀著木憶榮從未見過的光彩,看得木憶榮心頭莫名驚慌起來。
瑞草就像是被風吹走的一片雲,忽然一下子衝向前去,一把勾住黑衣少年郎的脖子,並用手給對方的腦袋吃了一記爆栗子。
“你怎麼來了?”
短短的五個字兒,蘊藏了太多的情緒,絲毫沒有掩飾的興奮、親暱,令木憶榮措手不及的定定站在原地,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瑞草與那黑衣少年郎異常親密的笑鬧著。
瑞草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朵上面了,她勾著黑衣少年郎的脖子一直不肯鬆手,那黑衣少年郎笑得也是異常燦爛,燦爛的笑容都將他異於常人的黑色眼睛給遮蓋住了。
“我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黑衣少年郎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很好聽,像是山谷清泉“叮咚”的滴落聲,自帶回音。
瑞草鬆開勾住黑衣少年郎的手臂,用手心拍了一下黑衣少年郎的腦瓜門:“少來,肯定是太山娘娘不放心,派你來盯著我。”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