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煙面色蒼白,仿若一朵潔白蓮花,楚楚可憐。
她聽到木憶榮讓她回去歇息,嬌柔的擺擺手,看向站在木憶榮身側的瑞草:“我只是這兩日太過擔心憶榮哥哥和俠女二人,徹夜難眠,受了一點風寒,無礙,憶榮哥哥不用擔心。”
剛剛憋了氣的柳師承正好拿木憶榮開火,沉著臉對木憶榮道:“輕煙身子這般不適還要硬留下,還不是因為你。”
“柳小姐並非衙門中人,身子不適硬要留下也無用,若是不堪烈日,中途昏倒,只會添亂。”
木憶榮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氣得柳師承又要開口罵人,但聽十九親王“啪”的一聲將扇子往手上一敲。
“來人,給柳大小姐看座。”
說完,看向木憶榮:“憶榮,還不快點兒審問那嫌疑犯,你是等大太陽將本王曬融化了嗎?”
木憶榮環視了衙門庭院內一眼,一轉身,穩穩坐在椅子上,將驚堂木往桌上一拍。
霎時間,喧鬧的衙門庭院內鴉雀無聲,木憶榮看向大川等問事:“維持肅靜,帶嫌犯上前。”
大理寺的問事立刻讓門口的圍觀人群肅靜,往後站,不得隨便喧譁,維持秩序。
侯虎與侯猴二人上前,將沈頭兒夫婦帶上前,命其跪下,聽候大理寺侍郎木憶榮問話,必須得如實招來,不得有半句謊言,否則刑罰伺候。
沈頭兒跪在地上,立刻開始大聲呼冤,莊老漢忍不住衝上前,猛地狠狠抽了沈頭兒後腦勺一下。
“我女兒都被你害死了,你還敢喊冤枉,大人,快點兒判他斬刑,給我的女兒償命,償命,我要他償命。”
莊老漢情緒十分激動,語速很快,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昏厥過去。
侯虎和侯猴忙上前,將莊老漢攙扶到一邊,讓他不要妨礙木憶榮審案。要相信,木憶榮一定能夠將他女兒的死因查明。
氣都快喘不上來的莊老漢,癱在一邊,但仍壓抑不住憤怒:“我女兒就是被沈頭兒害死的,就是他害死的。”
跪在地上的沈頭兒拼命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冤枉啊!”
木憶榮制止沈頭兒的喊叫,喚大理寺仵作老李上前:“仵作驗屍結果如何,請呈報上來。”仵作老李上前,朝木憶榮與瑞草點頭行禮,然後開始宣讀驗屍結果。
莊家女乃是身前溺亡,雙腳皆有生前開創性傷口,係為石子割傷。
莊老漢聽不太懂仵作老李的驗屍結果,只是知曉他女兒乃是溺水而亡,但是一些腦子聰明的人聽出,莊家女的死確實不簡單。
莊家女的腳有多處生前開創傷,乃是石子劃傷,說明她極有可能生前在河岸上光腳奔跑過。
光腳玩耍若是不慎被劃傷了腳,一定會立刻穿上鞋子,不會造成雙腳多處創傷。
造成這樣創傷的極大可能,乃是莊家女光腳在河岸上被人追趕,被迫奔跑,生死緊要關頭,自然無暇理會顧及腳踩在石子上面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