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憶慌忙的擦乾淨了眼淚,解釋道:“是燙的,混沌太燙了。”
“噗!”
沈明雪遞給何憶一塊手帕,讓他擦眼淚,並笑道:“看你在戲臺上那麼嚴肅,沒想到下了戲臺,竟這麼好笑!”
何憶苦笑道:“戲臺上表演那是為了生活,生活卻又是為了演戲,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就是現實。”
沈明雪認真的聽著,讚歎道:“你說的太深奧了,可我不明白什麼意思?”
“人出生時都一樣,但家境不同,以後的人生自然不同;就好比農民的孩子只能靠種地改變自己,而富人的孩子可以有很多選擇,不用努力便會比窮人強百倍。
但我卻從來不信命,自己的手心掌握著一切,我的命,自然有我說了算;既然命運不公,那我就逆天改命。”
說後面這些話的時候,何憶的眼神堅定,牙齒都“咯咯”的響。
沈明雪聽得膛目結舌,她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人,竟看的如此透徹;他不向命運低頭,敢於向命運挑戰,這一點深深吸引著沈明雪。
沈明雪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心想: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磨難呀!
雖說是一次簡單吃飯,沈明雪卻更加傾慕何憶了,認為女人就應該找個這樣的男人。
一隻蒼蠅飛到沈明雪的鼻尖上,沈明雪發呆的看著何憶,根本沒有感覺到。
何憶看到後,伸手將那隻蒼蠅驅趕,這一幕恰巧被謝家的公子看到,他謝公子本來是找沈明雪的,四處打聽才找到這裡;誰知他剛一進門就發現了這一幕。
在謝公子的眼裡,沈明雪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是萬萬不可能容忍發生的這一切的。
醋意大發的他本想現身教訓一下何憶,但又懼怕沈明雪發飆,無奈只能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離開後的謝公子越想越氣,最後他來到了沈濤的家裡,添油加醋的訴說了一番。
謝公子見到沈濤之後,立馬哭訴道:“沈伯父,您知道現在明雪在幹嘛呢!她……她……”
沈濤眉頭緊鎖,問道:“明雪怎麼了?”
“明雪被何憶勾搭走了。”
謝公子說話間偷偷瞄著沈濤。
“什麼?”沈濤一聽勃然大怒,他本來就已經答應了謝家,要將沈明雪嫁給謝公子,可突然冒出來了個何憶。
沈濤氣的來回奔走,他越想越氣:何憶就是個戲子,他怎麼可能配的上我的寶貝女兒呢!
戲子是什麼呀!在當時那個時代,戲子是最低下的人了,沈濤是絕對不會允許沈明雪和他在一起的。
看到沈濤氣的不行,謝公子又故意說道:“他們倆在大街上都不揹人了,摟摟抱抱的,這讓我怎麼活呀?不行就退婚吧!”
沈濤一聽這還了得,兩家都已經說好了,過幾天就準備訂婚宴了,結果弄這麼一出,這不是間接的打沈濤地臉嗎!
“賢侄啊!你放心,我家的閨女我清楚,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絕對是何憶那小子使的壞,你等著,看我怎麼給你出氣。”
謝公子聽沈濤這麼一說,心裡自然高興,但又不能表露出來,只能繼續假裝委屈。
“那我就等著沈伯父的結果,侄兒先告辭了。”
見謝公子不再追究,沈濤賠笑道:“侄兒放心,一切交給伯父,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謝公子走後,沈濤氣的直接將身旁的桌子掀翻,惡狠狠地說道:“何憶,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