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年輕人一聽,驚惑一聲。
他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些背了,有點聽錯了,緊忙出言問道:“洪叔,我沒有聽錯吧?”
先不說徐慶洪的實力夠不夠,能不能成為那個白衣少年的對手,就是夠了又能如何,水無心是不能殺的,宗主所要求的東西還沒有得到。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殺水無心的,最多隻是打殘。”
徐慶洪還算是保留有幾分理智的說道,他就是再憤怒,也不會莽夫到去違背宗主的意思。
對此回答,年輕人沒有去加說什麼,徐慶洪的決定他改變不了,也不想去改變。
可徐慶洪下言又道:“我要殺的人,是那些水家起初殘存下來的人,我要讓她,水無心,也嘗一嘗失去所有的痛苦。”他殺意滿滿的說道。
“洪叔,你確定嗎?”那年輕人面若質疑的問道。
憑藉徐慶洪的實力,如果他只是單單的去,偷偷的找到水無心,並將其拿下帶回的話,或許此去還簡單些。
可是,他卻是想著去殘殺那些水家殘存下來的人,這不是還是改變不了去找水無心,並且還要招惹那個白衣少年的決定嘛。
“確定!”徐慶洪篤定道,他去意已決。
或者的說,以他現在的這幅處境,他已經沒有顏面回去面見宗主了,他得要去為自己先做點什麼,才能找回點滴顏面。
那年輕人也不與他爭論,或則是出點建議什麼的,只是隨口隨著他的性子說道:“那隨你吧。”
但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就不跟著你去了,我得要回去宗門一趟,將這裡所發生的意外事情告訴給宗主,讓宗主定奪。”
他不是看前不看後的人,從假山粉碎消失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了,他不想見到那個白衣少年,太可怕了。
他是不可能去的,他連水無心都不如,更何況還有一個未知的白衣少年,他去幹嘛!送人頭嗎!肯定不去。
“那就這樣吧。”徐慶洪面無神色的轉身而去,向北門走出。
這個年輕人他熟悉,既然叫他一聲洪叔,那麼他們彼此之間肯定是有所聯絡的,並且早在以前就已經認識。
他沒有指望過這個年輕人會跟著他去,他了解這個年輕人,在他看來,這年輕人就是個懦夫,一個懦夫跟著他去幹嘛,去了也只會是個麻煩。
“哼!”
瞧著他遠離的背影,那年輕人冷哼了一聲,迷之的笑了笑,意中生百味,然後轉身回頭,向南門行去。
時間悄然而過,轉眼已是晌午時分,太陽高掛,一陽照暖萬物。
水秀家園內,明明天空上的太陽高高照耀著,天空中卻又下起了濛濛的細雨,雨水在光線中不斷的穿梭著,星星點點的,好似隨時都能勾勒出一道美麗的彩虹。。
這是冬末後的第一場細雨,可稱之為入春雨,卻又伴隨著高陽,所以叫陽光雨也不為過。
外面雨水朦朦朧朧的飄灑著,屋內也是霧氣縈繞桌臺,水無心放下手中的茶壺和茶杯,這已經是她增添更換的不知道第幾杯茶水了。
桌臺兩側,紅衣女子和水靜芸相對而坐,從早晨進來到現在,兩人一步都未動過,一直端量著,目視著對方。
紅衣女子身上溢露著淡淡的紅色韻光,水靜芸身上溢露著淡淡的水藍色韻光。
在她們二人的身前,桌臺上的茶杯茶水中,一邊的茶水快速的乾涸化為霧氣,一邊的茶水迅捷的冰冷化為涼水。
而桌臺中間的上方,更是冒散著淡淡的白色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