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婦女急得哭泣,古稀白髮的老婦家主一臉錯愕,其他的眾華家人們愣神著,還沒有回神之際。
突然!一道天藍色的寒光從中年婦女的身中,晨風的身間對映而出,照射在大堂內的所有人身上,寒意通透入骨,光芒攝入人心。
寒意所到之處,天藍色寒光所映照之點,一股令人死亡的恐懼夾雜其中,侵入華家眾人的身心。
華家的大堂內,那些原本處於驚訝或是詫異中的人們,在這股令人死亡恐懼的力量侵拂下,霎時間的清醒了過來,卻又是被這股駭人的死亡恐懼力量給反手鎮壓,震恐的讓他們絲毫無法動彈,只能在臉面上露出了一副驚恐萬狀,坦然無色的表情。
就連大堂內最強的古稀白髮老婦家主,中年婦女的家主母親也不例外,被這股死亡的恐懼力量定定的駭在了原地,想要提起腳步,卻是重若千萬鈞,一分也動彈不得。
中年婦女捆纏在晨風的身上,離得這股天藍色的寒光最近,也感受的最為清晰。
在這股天藍色的寒光映照下,她的面色不斷地變換,從哭泣、到震撼、到驚慌、到失措,最後變成了怯生生的寒慄。
並且,這股令人死亡的恐懼力量還在不斷的散佈,擴散還極快,頃刻間就覆蓋在了華家的整個家第的所有人身上,甚至還有部分超出了華家的範圍,瀰漫到了水城的街道。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這位白衣公子大人生氣了嗎?”中年婦女心中一片失措,錯亂的這麼想著。
適才,她雖然沒有看清起手扔出她的那個華家人是誰,只是看見了晨風斬下的那一劍是斬向那幾個華家人的,白衣公子大人已經對華家人出手了。
但是,她也沒有看到家主母親有出手阻止,這說明白衣公子大人因該和自己的家主母親商談好了什麼,不然也不會這樣。
而且,在白衣公子大人聽到家主母親對自己的驚呼後,還出手救下了自己,儘管方法奇怪,但也說明了這一點。
可是現在,白衣公子大人卻突然的將這股令人感到死亡和恐懼的寒光力量對準了大堂內的所有人,乃至整個華家家第的全部,這麼對看來,不是生氣了是什麼?
想想那已經逝去了的李家、王家、張家三大家族,三家都只是被斬去了入玄境境界以上的人,可今日在華家,白衣公子大人卻是對準了她們華家全部的人,這不是生氣了,又是什麼?
看著眼前的這道天藍色寒光,中年婦女就是心中膽寒,在這寒光的力量出現後,並沒有急於落下,而是在慢慢的擴散,像是在分佈的吸收著天地間的寒力一樣,寒光慢慢凝為實質。感受到從天藍色寒光上面散發出來的越來越強大的力量氣息,她的身體就像是被這寒光穿透了一樣,麻木的僵直。
就是晨風自己都震驚了,這股寒光的力量已經接近了合天之力,達到了蘊神巔峰。蘊神之力或者沒什麼,可要知道,這股天藍色的寒光力量才剛剛的開始凝實,如果等凝實完成的話,那還敢想象嗎!
晨風都這樣了,何況是中年婦女!
她清晰的感受到從晨風身上傳來的這不可揣度的死亡恐怖力量,這要是使用出來,別說是華家大堂這裡的所有人了,就是整個華家,估計也會不留片瓦。
中年婦女想著因為自己控制不住的身體,而害了整個華家,就撕裂著聲音而出,祈求道:
“白衣公子大人!求你了,不要啊!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跟華家人沒有關係,你放了華家人吧,我什麼都願意做,就是你讓我立刻去死,我也願意,求你了,求你放了華家人吧!”
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害了整個華家。
晨風聽在耳中,他也是莫可奈何啊,他可沒有想要毀了華家,甚至還是滅了華家的所有人,他剛剛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這股天藍色的寒光就自己猝然跑出來了。
就像是首次在楓紅林時一樣,寒光突然的出現,他連瞥都沒有來的急瞥上一眼,天藍色的寒光就剎那間的出現,剎那間的消失了,如流光一瞥驚鴻,甚至比流光還快的瞬間逝去。
現在這股力量又再次出現了,他也看清了,他有試著去控制過這股天藍色的寒光力量,卻是一點也控制不得,甚至連意力的觸動都無法辦到,仿若一人一物二者皆沒聯絡,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互不相干,只能眼睜睜的單方面看著對方。
並且,晨風在觸動這股寒光力量的時候,雖然沒有碰及到,卻也是使得這股寒光的力量有了一絲被冒犯的處地,寒光猛然大進,隱約的表現出了想要控制和掌控他的感覺。
晨風發現自己撥草尋了一條毒蛇,不得以,只能全力的用自己能用的力量護住自己的魂海,連分心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竭盡所有的防止這寒光除了從他的身體照射而出外,不侵入他的魂海來控制他。
可能也是因此,中年婦女的腦袋和晨風的腦袋近處一起,身體雖然不能動了,腦袋卻還能動著,成為了在場唯一一個目前能夠說出話的人。
然而,中年婦女是說話了,可誰理她呢?晨風無法分心說話,華家大堂內的華家所有人,除了中年婦女以外,包括華家的白髮老婦家主在內,都是紋絲不動的看著大堂中間的這一面面,有的眼光呆滯,有的眸子畏怯,有的瞳孔恐懼,但是不論如何,都是無法動彈分毫。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