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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莊提議道:“你的真氣和靈氣都比常人特殊、待到咱們回到重陽觀,用測靈石檢視一遍,由掌門確認之後再行定奪。”
這一年多里,宇文壘已經逐漸成長為年近十四歲的少年。由於常年服食朱果的緣故,他不但模樣大變,嗓音變得洪亮,更是肩寬體闊,身材高大,壯實得猶如一堵高牆。 看上去竟有十五六歲的年紀。
宇文壘笑著說道:“楚大叔,咱們從隱秘村出來也快兩年了,我都還沒見師父長什麼樣,更不知他老人家願不願意收我為徒呢,這就上杆子了。”
楚莊臉色一黑,說道:“他敢不收,我饒不了他!”繼而緩聲說道:“阿壘你不用擔心,有我和師…孟嬸替你撐腰,掌門一定會收下你的。”
宇文壘見楚莊莫名發飆,暗暗吐了吐舌頭,說道:“我才不擔心呢,反正跟著您修行也是一樣,您的道行又不比誰差。”
楚莊一頓,方才沉聲說道:“阿壘啊,等我將你交到掌門手中後,咱們師徒的緣分也就盡了。這兩年來不過是受形勢所迫,我也只是代掌門授業,替重陽觀傳道罷了。”
宇文壘一愣神,剛想問“為什麼?”隨即便明白過來,就衝著楚大叔對孟嬸的那份痴情,估計他以後還是會回到隱秘村中去吧。
楚莊看破他的心思,淡淡說道:“並不完全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
依你目前的實力還很弱小,跟著我固然是能學到不少東西,不過從長遠來看,終歸還是要去觀中系統的學習,會對你的修行更為有利。
不過這些等我們出去後,查明這青州府吸血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否和安平府地牢裡釋放出的妖魔有關,之後咱們便離開。我總覺得這青州府裡的水不淺,不是你我兩人就能擺平的。”
宇文壘何等聰明,他聽完楚莊所說,立刻得出結論,脫口而出:“楚大叔,其實這一年多來,我也在反覆思考發生在咱們身上的事情,總感覺發生的太過巧合。
您想,咱們剛到這裡便傳出吸血妖的訊息,接著又是翠玉婆婆無故出現,她對天王閣大開殺戒後又反身遁走。臨走時還說天王閣偷了他們御仙教的什麼寶貝,這本來就令人起疑。
最後是兩個神秘人在林中突然襲擊我們,要不是紫綃出手相救,咱們肯定是死於非命。
這些人全是個中好手,您說能把他們能捏合在一起聚在青州府,背後的勢力會不會是那黑袍人?”
楚莊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不像。那黑袍人做事鬼神難測,讓人根本就摸不清他真實目的是什麼,且對後事處理的滴水不漏。你從趙玄朗之死就可看出一二,他做事非人力所能為。
而策劃的這次事件的人,明顯還是能看出棋差一招。他應該是先去南荒偷了御仙教的至寶後,設法嫁禍給天王閣,引著御仙教門人來青州府討寶殺人,挑起雙方的仇恨。”
宇文壘插嘴道:“難道是金光寺所為?”
楚莊說道:“更無可能,因為金光寺不至於為了對付天王閣,便將吸血妖魔引到自己的守護城。到時萬一被查出來,可是犯了大忌,會被修行界所不齒,必定慘遭滅門之災。”
宇文壘剛要開口,楚莊擺擺手道:“聽我說下去。”宇文壘只得閉上嘴巴,耐心的聽下去。
“嫁禍天王閣,引吸血妖來青州府是他的目的,至於他從中想要得到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後他之所以要除掉我們,我想應該是怕我們壞了他的好事吧,也未必是一開始就和我們有仇。
不過第一個使用彎刀的神秘人,應該可以確定便是三十年前的馮希哲,沒想到他還真煉成了化血神刀,實力不容小覷。現在想來,他應該也是被幕後那人利用了,成為一個殺人機器。
所以說排除掉這些之後,即可得出真正的黑手應該就是那第二個神秘人,他明顯是一個符咒師,不可能是金光寺的和尚。”
宇文壘當時暈了過去,對第二個神秘人毫無記憶,故此楚莊所說,他也只能在心中思考,無法評估楚大叔的推論是否完全準確。
忽然他另想起一事,於是開口向楚莊求證道:“楚大叔,上次在邱府,黃皮子就說過有兩股巨大的靈壓路過鳳來鎮,可是您卻說有三個黑袍人曾在隱秘村現身。
由此推斷出剩下的那人要麼是靈器師,要麼就是潛藏在隱秘村的內應,我這麼推斷沒錯吧。您說有沒有可能,這第二個神秘人是那黑袍人的同伴呢?”
楚莊不予置評,只是說道:“我總覺得以他的能力還不配做黑袍人的同伴,他們之間是敵是友也不明朗。”
隨後他話題一轉,說道:“黑袍人只是一方面,除了查詢他之外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待你學成出師後,我自然會告訴你隱秘村的秘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另外,我還要繼續追尋柳三和保山的下落,這都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宇文壘眼睛一亮,說道:“您還要接著尋找我保山哥和三爺爺的下落是嗎?也不知這些日子,他們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