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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綃看著手裡的木精珠,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將醒屍丹盡數化進了這珠子裡,只需要最後一道手續,它便可以復活再生了。”
宇文壘揉了揉發麻的手掌,問道:“紫綃,還需要什麼,你儘管說來,我馬上給你去取。”
紫綃抬頭看向宇文壘,嫣然一笑,說道:“不用去取,這東西就在你身上,旁人的你即便是取來也不管用。”
宇文壘有點摸不著頭腦,看了看周身上下,忙問道:“紫綃,快點告訴我,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就沒有發現?”
紫綃說道:“因為你和我共生而存、休慼相關,所以還需要你的的一滴血做藥引,方可喚醒它破殼發芽。”
宇文壘一聽釋然道:“我當是什麼緊要,原來是這般小事。”說完便抽出七星劍,便欲要往手上劃去。
紫綃一見,趕緊攔住他說道:“宇文大哥不要心急,你先在這石柱下刨一個小坑出來,我將這已經化作了種子的木精珠放入進去,然後再滴血催動它萌發抽芽。”
宇文壘想想也是,便將七星劍插在一旁,俯身蹲在地上伸手朝石柱下刨去。這大石之下不知怎地土質極松,宇文壘三兩下便刨了個小坑出來。
紫綃看到後,急忙喊道:“宇文大哥,我們又不是栽樹,不需要挖這麼深,它就算是仙藤也被你捂死了。”
宇文壘經紫綃一提醒,這才停手說道:“我看這裡土質肥沃,一不下心挖過頭了。”說完便罷手想要站起身來。
就在他手剛要離開坑底的一瞬間,忽然有一種很熟稔的感覺從土下傳來。宇文壘急忙伸手往土裡一摸,手指尖便觸碰到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他抓住那東西朝上一提,藉著螢光看去,居然是一個長匣。
宇文壘先將長匣放在地上,又往坑中回了些土,才對紫綃說道:“紫綃,坑已經挖好了,你快些將珠子放入土裡,免得誤了時辰釀成大錯。”
紫綃看了看宇文壘放在地上的長匣,好奇地問道:“宇文大哥,你從土裡取出來的這是什麼東西,看樣子像是一個木匣子。”說著彎腰將已漸變為種子形態的木精珠輕輕按在軟土上。
宇文壘從地上抽起七星劍,在食指上輕輕一劃,隨後擠出一大滴鮮血,滴在了土裡的珠子上。
“喀嚓!”一道聲如細絲的聲音從木精珠上傳來,紫綃和宇文壘對視了一眼,便雙雙蹲在地上朝坑窪裡看去。
就見那珠子表面由於鮮血的浸潤,外殼已經迸開了數道如髮絲一般粗細的裂紋,很快便從裡面鑽出了一株嫩芽,嫩芽張開了兩個小豆瓣,胖乎乎的看上去非常茁壯。
宇文壘盯著這幼芽,不可思議的說道:“這碧幽藤長勢也太快了吧,就算是一向生長迅速的翠竹也比不了啊!”
紫綃笑道:“前恭而後倨,碧幽藤本就前期生長飛快,不過由於先天缺憾而總是後勁不足,到了後期就長勢緩慢了。不過我看這裡應該是最適合碧幽花生長,說不定會打破它生長的桎梏,長成參天巨藤蔓來。”
說完紫綃以土將它周圍掩上,就在這空檔,碧幽藤又長了有一柞之高,冒出了四五片嫩葉來。
宇文壘終於了卻心中一樁隱痛,此時說不出的酣暢淋漓,他在空中接連翻了幾個跟斗,才落在地上,嘿嘿傻笑。
紫綃豈不知他心中所想,不覺莞爾,說道:“宇文大哥,還沒看這匣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呢?”說完便彎腰撿起長匣,拂去上面的泥土,露出匣子的本來面目。
宇文壘這才想起匣子的事情,走上來觀看,只見這是一個紫色長匣,插蓋,蓋上設有銅釦,兩側均安有銅質提環。蓋面中央在長方形籤內以篆體書寫“玄帝至寶”四字,左右兩旁刻著一蛇一龜栩栩如生在蜿蜒爬行,祥雲繚繞,四壁亦飾滿雲龍紋。
玄帝至寶?兩人看到這四個字心中均是異常的激動,宇文壘亮出七星劍說道:“我這寶劍居幻仙翁老爺爺所說,也是玄武大帝遺留在世間的至寶,卻不知這位玄帝和他是否為同一人?”
紫綃搖搖頭,表示並不知情,隨後她一手舉匣,騰出另一隻手來在提環上輕輕一抽,啪嗒一聲便拉開了匣蓋,兩人迫不及待朝匣中看去。
只見匣內方方正正鋪著一塊黃色綢緞,宇文壘伸手取出綢巾輕輕一抖,卻發現這居然是一面杏黃旗。
此旗長不過兩尺,顏色玄黃,拿在手中輕飄飄毫無份量。宇文壘晃了兩晃見無異樣處,頓時索然無味起來。他伸頸再朝匣中看去,就見裡面空空如也,更無一物。
紫綃看著宇文壘手中晃動的皂旗,忽然想起了什麼,便譏誚他道:“能以旗子做為靈器的,讓我想到最為接近的便是你那趙姐姐的蔽月綾了。你先將它收好了,再苦熬上幾個月,等到萬壽宮的玉賢真人帶著你趙姐姐來了,好好的再找她討教一番。”
宇文壘知她在耍小性兒,便將杏黃旗捲起,隨手放回到匣內,口中笑道:“好了,好了,我收起來,以後沒你的允許不拿出來便是。”
他在不經意間,手指上滲出的鮮血滴在了旗子上,在匣蓋被合上的一瞬間,匣內金光萬道,雲煙氤氳。
兩人忙活一陣拾掇完畢後,紫綃將長匣交到宇文壘手中,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這就送你出去,免得被你師父知道你偷偷出來,怪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