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少焉,宇文壘徐徐睜開雙目,察覺到是楚大叔正在背後給他輸送著真氣,便低聲說道:“楚大叔,我已不打緊,可以自己調息了。您還是先恢復一下自己的真氣,等會我們還要想辦法出去。”
其實宇文壘並不知曉,在他昏迷的短時間裡,紫綃由於吸收綠衣守衛的元靈後,能力大漲,她抓住這轉瞬即逝的契機便匆匆甦醒過來,一股腦將自己的靈氣輸送到宇文壘丹田之中,將其填滿,使之化為真氣。雖然目前轉換率還較低,達不到三成,但遠比宇文壘自己凝聚提煉真氣要快了了不少。
再加上楚莊剛才輸送的真氣,宇文壘這小小的丹田裡已儲存將近五成的真氣,所以他才能醒來的這麼快,並且身體也幾近復原。
楚莊見宇文壘醒轉過來,聽他語氣感覺已無大礙,於是說道:“也好,你自己試著調息運氣,如哪裡有不適,再告訴我。”
說罷楚莊便收出手來,本身更是抓緊時間打坐調氣,以防不測。此時,外面的坍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住,眾人都把握時機養神固氣,大廳裡萬籟俱寂,只有四周的火光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怦怦、怦怦,突然這寂靜的大廳裡傳來輕微的心跳聲。眾人均以為是別人所發,再加上修行皆處於坐忘無我的境地,也就未當一回事。
楚莊離那聲音的源頭最近,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便率先睜開眼睛一看,大吃一驚,喊道:“不好,那四赤炎魔又活過來了!”
眾人聽到楚莊的叫喊,全都紛紛睜開眼睛,跳下棺木檢視。
在剛才大家合力將四赤炎魔斬殺後,並未詳看它的軀體,便都忙著恢復真氣,每個人心裡均以為它已經被砍為了四段,絕對是命喪於此,活不了了。萬萬沒想到,它受到如此重創都沒有死去,竟然蠢蠢欲動,再度死灰復燃。
眾人看去,這四部分除去其中有獨角的一那塊外,其他三塊都在迅速的成長之中,只是每一段肉身都逐漸化為了一個獨立的身體,慢慢和原來的四赤炎魔一模一樣,只是個頭矮了不少。
玉賢真人看了楚莊一眼,一捋長鬚道:“楚居士,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楚莊說道:“趁它們還未成型,先斬殺了再說!”說罷,化符為劍,水凝劍拿在手裡,一揮手朝其中一隻炎魔劈去。
誰知,水凝劍還未近炎魔之身,便停在途中再也砍不下去。楚莊手腕加勁,振的劍身嚶嚶作響,卻也前進不了分毫。
玉賢真人見到此況,提醒楚莊道:“楚居士,這應該是炎魔施了結界術,單憑外力是無法破壞的。”
楚莊聽到真人的判斷,於是手一抬,收了水凝劍,化為符紙裝在袖中。他沉吟道:“看來是必須要等它們成型,從結界裡出來,我們才能將之擊殺。一個四赤炎魔都已經極難對付,待會同時出來三個,勢必又是一場惡戰了!”
一直不語的趙天霖突然開口問道:“二位前輩有沒有想過,我們剛才合力將它斬為四段,都沒有死去,看樣子是其中的三段各自獨立活了過來。如果我們還是照原來的方法擊殺,它會不會變出更多?”
玉賢真人和楚莊都搖搖頭,均表示道,這種怪物是生平第一次遇見,至於怎麼才能徹底殺死它,都沒有太大的把握。
立在一旁的宇文壘想了想,不太肯定道:“之前,我和趙姑娘在試煉幻境裡和一位紅藍守衛進行過戰鬥。那守衛也是被殺死一次後再行活了過來,只是復活後能力弱了不少。
我觀這四赤炎魔的復活能力和守衛有點像,你們看它身體小了很多,想必本事也弱了不少。
結合它的名字裡有個‘四’字,再加上從它分明有四塊身體,卻只能復活三塊來看,應該是擁有四條命的怪物。不過剛才已經被我們殺死了一條,所以只能再活過來三條。”
眾人聽罷紛紛點頭,覺得這少年分析的極有道理。趙天霖趁機說道:“宇文少俠,上次在安平府多有得罪,還請勿要怪罪。”
宇文壘撓撓頭,不好意思說道:“沒關係,我早就忘了。”
聽完宇文壘的分析,楚莊已胸有成竹,他說道:“除了阿壘外,看來我們三人要一人對付一隻炎魔了。不知道少城主的真氣恢復的怎麼樣了?”
趙天霖朗聲說道:“楚前輩請放心,晚輩已無大礙。這原是安平府的私事,把諸位摻和進來,我本就於心不忍,為除去這怪物獻一份心力也是應該的。有什麼吩咐您就直接說吧。”
這趙天霖雖說是少城主之尊,不但外型俊朗,才德兼備,卻無半點紈絝子弟的架子,相反卻還謙遜和藹。
玉賢真人點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讓這位宇文小友在旁邊盯住炎魔未起變化的部分,以防有變。我們三人各自對付一個,誰先擊殺後,再去相助他人,這樣安排諸位看如何?”
楚莊說道:“那就按真人所說的辦吧。待會我使用迷霧術,將大家隱藏起來,然後我們各自選定目標,將炎魔引到身邊戰鬥。”
“這樣可以防止它們結合在一起,以免再使出類似岩漿術那種大型的攻擊手段,那就不好辦了。像剛才阿壘所說,它們一個個小炎魔應該釋放不出逆天的術,只要稍加留意,想必不難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