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不錯!看在我們是同類的份上,你只需交出解藥,速速離去,我可免你一死。”紫綃答道。
“哼,中了我的風酥雨憶散,沒有解藥的話就只能永遠在這裡沉睡。想要解藥?可以呀,交出你的元靈,我便放了他們。”綠衣守衛媚聲說道。
“你是說風酥雨憶散嗎?好像世人對此藥全都有所誤解。據我所知,真正的風酥雨憶散本是為了喚醒人們心中的記憶所創。而像你這樣以幻術為藥引,擾亂對手的五感,再趁機輕揮衣袖釋放出此散,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吸入,以達到制敵目的,已經違背了使用它的初衷。
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不要到最後落得身首異處,白白修行一場。就憑你,想對我‘奪元’,只怕還早的很。”紫綃平靜的說道。
“哼,聽你的聲音,還只不過是個小丫頭,竟然敢老氣橫秋,教訓起我來。這風酥雨憶散我想怎麼使用就怎麼使用。少廢話,再不乖乖交出你的元靈,我就讓他們兩人血濺當場!到那時,你也免不了丟掉性命。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在這少年體內,而沒有被他吸收掉的?算啦,等我奪取你的元靈後,自然就會明白了。”綠衣守衛失去了耐性,冷笑著說道。
“那你就來試試看呀。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既然你不珍惜,那就怨不得我了。”紫綃不動聲色,繼續說道。
“年齡不大,竟然如此頑固不化。那就怪不得姐姐我了!”那綠衣守衛說罷,朝空中一拋繡球花,接著雙手快速結印。
“我本以為只有人類施術時才需要結印,沒想到我這同類也要結印,看來真是孤陋寡聞了。”紫綃依舊站在原地,淡然處之道。
那繡球花在空中飄舞,倏然花朵突然散開,片片花瓣化作一把把短劍。綠衣守衛喊道:“納命來吧!”同時一揮手,短劍疾如閃電向宇文壘刺去。
只聽見噗噗數響,緊接著“啊”的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為,為什麼?”綠衣守衛睜大著瞳孔,滿臉不可思議。她使用的花劍舞之術竟然全部都反噬到了自身。此刻,花瓣正從她身上飄落下來,掉在地上。雖然這只是幻術攻擊,不過也和真正的刀劍刺入身體產生的疼痛並無二致。
綠衣守衛“啊”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搖搖欲倒,這才發現身體竟然無法移動。她稍一掙扎便明白過來。強忍著劇烈的疼痛說道:“怪不得,原來你一開始就對我使用了幻術,真沒想到你的幻術竟如此高明。我,我居然會輸的這麼慘。”
紫綃見綠衣守衛也已識破幻術,於是便一揮手。果然顯現出,那守衛是被從地下伸出的數根藤條緊緊纏住,無法動彈。接著紫綃五指一分,藤條自動鬆開,徐徐鑽入了土中。
綠衣守衛失去了支撐,“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她嘴中喃喃低語道:“請,請你告訴我,我……咳,咳,我是從什麼時候中了你的幻術?”
紫綃操縱著宇文壘的身體緩步走來,停在她面前說道:“就是在我抬手指你腳下的時候。”
“噢,原來是那個時候啊。當時你,咳,咳,你故意指出我的本體,表面是在提醒我,你已看破花海流之術,其實是趁機佈下藤縛術。可是據我所知,咳,咳,這藤縛術並不是幻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綠衣守衛氣若游絲,聲音漸低,看來是大限已到。
“我不得不說,你的幻術確實很高明。我若不是籍著這副軀體,也未必能贏得了你。源於我在他體內並不是靠五感來感知外面的世界,所以說,你的幻術對我完全無效。”紫綃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剛一甦醒時便已經看破了你的花海流之術,於是故意指出你的本體所在。趁你俯身之際,我便使用鏡轉水月之術,擷取了你的部分幻術,部署在周圍。接著對你使用藤縛術以備不測。你並不知曉,已經中了自己的幻術,再次對我施展幻術花劍舞,便全數反彈到了自己身上。”
“看來我還真是自作自受啊!” 說罷綠衣守衛緩緩攤開右手,一碧綠瓷瓶掉了出來。
“這……這是救他們的解藥,你拿去吧。另外,我這幻化體也,也快撐不住了,你,你就把我的元靈,吸,吸收了吧,反正也沒有用了。作為回報,希望你不要傷害我的本體。”說罷,她勉強睜開眼,眼神散亂,看著遠處一整株繡球花灌叢,那正是她的本體。
“好,我答應你,絕對不傷害你的本體。假以時日你定會再次凝聚出元靈。”紫綃邊說,邊朝那繡球花叢看去。
綠衣守衛見保護本體的目的達到,便也兌現承諾,她凝聚最後的靈力,這時候,落在地上的花瓣閃著晶瑩的光芒,全部都漂浮在空中。
隨即紫綃從宇文壘手臂中伸出一根綠藤,將花瓣盡數吸收掉。當做完這些後,那綠衣守衛便化為了一陣綠煙隨風飄蕩開去。
待宇文壘醒轉過來,已經處在仙蹟林之中,趙靈薇也幾乎是和他同時睜開雙眼。二人紛紛坐起,均感覺到莫名其妙。互相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壘先開口說道:“在幻境中時,當我看到那綠衣守衛手一揮,操縱著花瓣猶如花雨一樣從空中飄落而下,就覺得眼皮像大山一樣沉重,不知不覺便昏然睡了過去。也不知我們此行任務是否完成?”
趙靈薇木然地望著遠方,也點頭道:“任務應該是完成了,不然我們的真氣早就被那妖女吸得一乾二淨了。我最後的記憶大抵也是如此,看到那些飛舞的花瓣就一陣睏乏,不省人事。莫非那妖女使用的就是幻術?”
幻術?宇文壘第一次聽說這種術。他不明就裡,開口問道:“幻術是什麼術?我怎麼從來就沒聽楚大叔和爺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