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
甲冑碰撞聲連響,黑軍守衛一共抬上六人,正是姬仁所打傷的夥計。
頓時間,單于連冷笑連連的盯緊他,道:“你今天必死無疑,插翅也難逃了。”
姬仁看著六人,眉頭一皺,小聲道:“他們雖有些重傷,但不至死。”
砰!
朱明重拍驚堂木,凝重道:“姬仁,單于連告你殺了這幾名夥計,你可有疑議?”
姬仁搖搖頭,揖道:“大人,我承認我是打傷了他們,但他們的傷勢並足以致死。”
單于連用力擦了擦雙眼,刻意弄紅一點兒眼睛,弓腰作揖,疼哭道:“大人,你可要為我這些夥計做主啊,他們什麼都沒做,就糊里糊塗的被他給打殺了啊,您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語,不然,我這些夥計就死不瞑目了!”
姬仁看他哭的聲情並茂,差點都相信這是自己做的了。
朱明身體微傾,問道:“姬仁,你可知罪?!”
姬仁微微一笑,揖道:“大人,此事過去許久,我想知道,這位丹丹閣的少閣主,為何不救治他們,偏要讓他們這麼憋屈的死去。”
單于連微微一怔,旋即激動的指著姬仁,憤怒道:“閉嘴,我不許你這麼說,明明就是你下手太重,我連救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姬仁笑著兩手一背,圍著六具大體繞了一圈。
這個過程中,神識、感應一併用上,隨之,他發現這幾人死的很蹊蹺,心臟緊縮,五臟六腑的氣血凝滯。
朱明疑惑道:“姬仁,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單于連見姬仁氣定神閒,心中突然緊張了起來。
他們中的毒沒有症狀,我不相信你能查到什麼的!
姬仁笑道:“大人,他們是中毒而亡的。”
單于連心中一震,雙眼瞪大,揮手喝道:“不可能,我親自驗過他們的屍體,根本就沒有毒!”
姬仁笑了笑,問道:“是嘛,好端端的,為何丹丹閣的少閣主,要對這幾具屍體驗毒呢?”
單于連頓時語塞,窘迫道:“因為……因為……”
“因為,他們死的太過蹊蹺,我這位好友,不得不替他們驗驗屍體。”
一名穿金戴銀掛玉的紈絝子弟,從外面從容的走了進來。
衣閩鍾作揖道:“晚輩衣閩鍾,見過朱老。”
朱明見是熟人,點頭道:“衣侄兒無須多禮,衣老頭近來可好?”
衣閩鍾回道:“爺爺近來還好,就是時常掛念著朱老,想和您再多下幾盤棋。”
朱明開心道:“哎呀,這衣老頭總是這樣,想和我下棋就來找我嘛。”
衣閩鍾笑道:“爺爺說您公務繁忙,哪敢胡亂叨擾。”
朱明笑著點頭,“對了,你這次來此,可是為了什麼?”
衣閩鍾說道:“說來慚愧,我聽聞好友被人欺負,故趕來看看。”
朱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意味難明看了姬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