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欣榮帶著軍隊護送著糧食一路向東,路上時不時遇到流浪的流民,向人伸手手乞討,距離壽城越近越心驚,事情比蕭欣榮想象的更加糟糕,路上時不時出現被餓死的屍體。
“傳令下去,加快步伐,今夜不要休息,儘快趕到壽城!”
號令一下士兵們加快步伐,這批糧食是給壽城中的百姓用來救命用的,早趕去幾分,就能多救一些人的性命。
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二日夜幕降臨之時,眾人趕到壽城城下,王府的儀仗豎立在城門下,馬車內卻空空入也毫無一人。
張虎心中有氣,向一名隨從問道:“你們王爺和王妃呢?”
隨從恭敬的說道:“王爺請醇親王前去王府一敘。”
蕭欣榮制止了張虎繼續問話,神色有些嚴肅,相必三弟這是出了事了,不然不可能前來城門迎接。
一想到蕭欣鳴的身體,蕭欣榮的心被緊緊的揪著,揮動手中的馬鞭說道:“你帶人前去將糧食安置,一會去王府與我匯合。”
“王爺……”張虎有些擔心,安王面都不露一個,王爺獨自前去王府實在是讓人擔心安危。
蕭欣榮擺了擺手,示意張虎不要在說,揮動馬鞭,馬兒在吃疼之下一個躍起向前衝去。
張虎無奈只得帶人前去安置,只想著快些結束前去和王爺匯合。
安王府的大門緊閉,侍衛將蕭欣榮領到安王夫妻二人的院子,一身素淨的童映萱見到蕭欣榮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二皇兄,你終於來了,快去看看王爺吧。”
蕭欣榮心中一沉,跟著童映萱進了房內,只見床上躺著的安王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地上丫鬟還未來的及收拾的血跡觸目驚心,屋內一股子壓抑的感覺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童映萱隨著蕭欣榮出了裡間,蕭欣榮問道:“三弟什麼時候病的這麼嚴重?”
童映萱擦拭了眼角的淚痕說道:“自從大旱之後,王爺他一直憂心忡忡,幾次三番向朝廷上書,朝廷都是駁回,前一段時間,王爺帶人出去視察一番,回來後一直嘆氣,說百姓們到了食草裹腹的地步,一直自責不已,當夜就吐了血昏迷不醒。”
“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讓妾給皇兄送信,今日本接你們到了城門的訊息,他欲起身前去迎接,誰知一激動之下又吐了血,剛剛才用了藥又睡去了。”
“御醫們怎麼說?”
“御醫們說王爺的身體本就不好,操勞之下急血攻心,但這口血吐出來之後說不定是好事,不會鬱結在心,不過這一段時間不能操勞過度,只能靜養。”
童映萱長長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容易,如今城內餓民遍地,若不敢快解決的話,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死去,若是在引起民亂就是大事。
蕭欣榮想到這裡對童映萱說道:“若是三弟和你信的過為兄的話,本王留下些時日,幫你們解決完這些問題我在回去。”
童映萱喜出望外,陽平州這幾年的情形雖說童映萱沒少聽人提及,說是商家林立百姓們安居樂業。
醇親王夫婦二人,廣開陽平州的門戶,大力扶持商家前來落戶,內有醇親王妃管理商戶,王府借勢更是積攢下劇額的財富,雖說比不上富可敵國,但也是數目驚人。
外有醇親王訓練軍隊,加強防禦,城中很少有人犯上作亂,百姓們到了夜不閉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