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欣榮心滿意足的享受著夏侯霜的服侍,喝完之後趁夏侯霜讓人送茶水之際搖搖晃晃的躺倒夏侯霜床上,夏侯霜進屋後就看到蕭欣榮四肢攤在床上的場景。
床鋪頓時顯得有些狹小蕭欣榮的一條腿耷拉在床邊,不禁有些好笑戳了戳蕭欣榮的臉說道:“王爺若是醉了,應當回府中才是,可不能在這裡睡下。”
“本王醉的厲害,現在只想躺下休息一會,難道霜兒捨得將本王攆出去?”蕭欣榮直接耍起了無賴。
“從未見過王爺喝醉,今日是怎麼了?”
一提及今日事,蕭欣榮忍不住哼哼,還不是你的那位張大哥,一個勁的拉著我喝酒,不過他也沒好到那裡去,現在定然是比本王要難受的多,想到這裡蕭欣榮心中又得意起來。
“你和張延衝很熟悉?”這樣的話,蕭欣榮好似已經問過夏侯霜一次,夏侯霜心生差異,不知此話從何而來,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兩府來往密切,所以自小認識。”
“以後不要和他過多來往,你是我的。”蕭欣榮這醋吃的是心中翻滾,情緒不佳的說道。
夏侯霜見他似是掉進了大醋缸中,不禁有些好笑敷衍道:“好好,都聽你的。”
“不能敷衍本王,本王要你看著我的眼睛說。”
這那裡還像平日裡高冷的王爺,這會傲嬌的撒著嬌,夏侯霜只覺得頭疼,又不得不哄道:“好好,以後我定然不會再和張大哥私下來往,這下王爺可滿意了?”
“不准你在叫他大哥。”這醋勁可是真大,夏侯霜只得點頭:“好,以後不和張公子私下見面。”
這還差不多,夏侯霜為方便照顧蕭欣榮,這會湊到他的身邊,蕭欣榮一抬頭就能看到她細膩的臉孔,這會見她紅唇不停的一張一合,終是忍不住長臂一伸將夏侯霜抱個滿懷,夏侯霜冷不防被抱的趴在蕭欣榮身上,止不住的一聲驚呼脫口而出。
門外的兩個丫鬟聽到動靜,春蟬忙轉身就要推門,春芽慌忙拉著她高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夏侯霜粉臉上帶著絲絲紅暈,瞪了蕭欣榮一眼說道:“沒事,你們不用進來。”
蕭欣榮見她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震動的胸膛連連起伏,夏侯霜忍不住錘了幾拳。
屋內安靜下來,春蟬還是不放心悄聲問道:“你說小姐和王爺兩人在屋內,王爺會不會欺負我們家小姐?”
這個棒槌,就算是欺負也是小姐甘願的,春芽翻了個白眼說道:“別操心了,你沒看到王爺一見到我們小姐說話和眼神都和平日裡不一樣了。”
“那不一樣了?”春蟬摸不著頭腦,春芽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傻啊,你沒看到王爺的眼中似是要滴出水來,就像是柔什麼情什麼水來著,哎呀,反正我們不用操心就是了。”
又是情又是水的,春蟬也不理解,不過聽春芽說小姐沒事定然是無事,不在操心就是。
夏侯霜偎依在蕭欣榮身邊兩人竊竊私語至半夜,蕭欣榮才依依不捨的離去,離去時還不時盤算著日子,期待著兩人的婚期快些到來。
夏侯霜將他送走,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惆悵,想不到今生就這麼將自己嫁了,一時之間千迴百轉,怎麼也睡不踏實。
等早上醒來已經是時間不早了,夏侯霜口中嗔怪著幾個丫鬟也不叫自己起來,順便喚綠湖趕緊給自己梳洗,今日是嫂嫂和眾人見禮之日,若是遲到了終究不好。
等夏侯霜奴僕幾人緊趕慢趕到了延鶴堂,府中眾人已經全部到場,好在時辰不算太晚,夏侯霜剛剛落座夏侯玄夫妻二人相攜而來。
今日的明月將頭髮挽成婦人狀頭上斜斜插著幾根朱釵,一襲紅衣映襯的肌膚如雪盡顯新婚婦人的嫵媚嬌羞,夏侯玄攙扶著明月跪下向上座的老夫人和夏侯中奉上茶水。
眼看著長孫也成了親,老夫人心中欣慰,今日顯得格外的有精神,喝完茶後連連點頭,陳嬤嬤從身後遞過早已準備好的禮物,是一個玉做成的如意,老夫人摩擦著這個如意說道:“這柄如意是當年我和老侯爺進宮面見太后時,太后娘娘賞賜,現在我將她送給你,願你以後事事如意。”
王氏的一雙眼似乎能冒出火來,這柄如意她也知道,當年生夏侯淳時候疼了兩天也不見動靜,後來老夫人將這柄玉如意放置產床上,在房中坐鎮這才過了兇險,只不過等出了月子後這柄玉如意被老夫人尋了個由頭又收了回去。
王氏在心中冒酸水也不敢言語,明月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更是侯府的嫡長媳,將來的侯爺夫人,那裡是王氏能得罪的起的。
明月不知這柄如意在有心人眼中這麼矜貴,見老夫人鄭重其事的將它遞給自己,笑吟吟的伸手接住,並謝恩。
夏侯中則是來的直接,給媳婦的準備了厚厚的一疊銀票,明月心中瞭然,大房這裡沒有主母,像夏侯中準備這些俗物倒也能理解。
明月為老夫人奉上的是自己親手縫製的抹額,給夏侯中則是自己縫製的一雙鞋子,禮輕情意重,對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郡主來說準備這些才是難得。
各房之人明月皆是奉上精心挑選的禮物,給小姐的則是一人一套頭面,雖說不是精貴之物但做工巧妙也算是不俗之物。
眾人皆大歡喜,等人離去後,老夫人叫住夏侯霜,今日起了個大早,又坐著說了半晌的話,往日裡說不定已經覺得身心疲憊,但人逢喜事今日倒是越坐越精神了。
夏侯霜攙扶著老夫人斜靠在房內的軟榻上,老夫人揮了揮手將屋內的丫鬟都趕了出去,這是有話要說了,夏侯霜靜坐在身邊望著祖母。
老夫人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想不到我的霜丫頭也到了要出嫁的年齡了,想當初剛生出來時候不過是小貓咪那樣小,哭起來聲音微弱,當時祖母就想這個丫頭將來定然是一個文靜的丫頭。”
說到這裡夏侯霜笑道:“祖母猜的真準!”
“哎呦,誰知是個皮猴子,那裡文靜了去。”老夫人取笑道。
兩人言談隨意,只是誰也不提及林氏,這個林氏猶如一片落葉碾落在塵土之中,已經消碎淡忘在眾人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