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玩先禮後兵的那一套,而是直接上工具開始拆大門。這大門的安保級別很高,幾乎在被動的時候尖銳的警報聲便響了起來。
但是保鏢們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手中拆門的工具起起落落,動作乾脆。那動作那姿勢,就像是幹這一行幹了一輩子一般熟。
等一扇鐵門被拆下來,也不過是一分鐘不到的事情。大門直接被暴力拆除,保鏢們直接丟到一邊丟棄。
跟著兩列保鏢迅速衝進裡面去,將從裡跑出來的人一個個制服,沒有給他們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全部壓倒在地堵住嘴巴,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厲湛清從車上下來,經過這些人目不斜視。走到最裡面,皮埃先生似乎剛剛從床上跑下來,身上的衣服都沒穿整齊,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睡袍的女人。
那女人波浪大卷發,大胸,細腰,大長腿,若隱若現,正是皮埃先生藏在這裡的情人之一。
“厲總,你這是什麼意思?”皮埃先生看到面前的情況,連睡袍帶子都懶得去扯了,當下黑下了臉,怒瞪向厲湛清。
厲湛清冷笑:“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皮埃先生面色一變。
他皺起眉頭,表情沉鬱:“我母親的事情是我母親的事情,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玩什麼母債子償的把戲。”
現在馬特老夫人已經被送進了監獄,皮埃先生懂得審時度勢。他知道自己這一大臂膀是必然要斬斷的了,就從之前馬特老先生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若是他敢去站馬特老夫人那邊,浩方集團從此就和他沒關係了。
聽得他的話,厲湛清露出嘲諷的笑容來:“皮埃先生還真是乾脆利落。”
母子之情說斷就斷,這世間能有果斷的,怕是也不多。
“你們中國的話說,大義滅親便是如此。”皮埃先生面色難看,說出來的話相當涼薄:“她做了那些事情,我自是容不下的。”
馬特老夫人被抓走的原因他心知肚明,這可涉及到了命案還是和小孩子相關。現在網路上民眾的輿論已經鬧翻了天,他哪裡還敢多說一句話。
他覺得自己還能把對方用一句母親來稱呼,已經是最大的孝順。
對於皮埃先生的行為,厲湛清完全不願置評。他硬下聲道:“我來找你夫人。”
“我夫人?”皮埃先生皺皺眉頭,不耐煩的揮揮手:“你要找她,只是去她的住處便行,來我這裡做什麼?”
他和皮埃夫人不過是商業聯姻,彼此互助互利。在外人面前兩人恩愛交加,但私底下不過是相敬如賓罷了。
兩人互不干涉,各玩各的。即便是住處,也都有各自常駐的不同地點。
皮埃先生四處遊走在不同的情人之間,對於皮埃夫人的事情,他向來懶得理會。
“少跟我裝蒜。”厲湛清面色陡然變得冷漠。
他若是能在別的住處找得到皮埃夫人,又何必來這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