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慌亂。
記者們吵吵嚷嚷著罵人。
“這是怎麼回事!公司出了事還想打人,實在是無法無天啊!”
“打人了,打人了,大家快來看啊,這裡仗勢欺人啊!”
這些記者的吵吵嚷嚷,更是外邊的不明圍觀群眾急需往裡面擁擠。
負責人急得想哭。
厲湛清一臉平靜,他拿過了負責人手裡的擴音喇叭,冷聲道:“若是不想被傷著就給我通通散開,鋼筋可是不長眼的,別逼我們動手。”
話音落下,為了配合厲湛清的話,兩個保鏢將那鋼筋舞動得更厲害。鋼筋抽打在最前面的幾名記者身上,那些記者發出慘叫驚呼聲,此起彼伏。
厲湛清臉色更冷,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保鏢們便也不顧忌那些記者的傷勢,手裡的鋼筋繼續向著最內圈的人身上揮動過去。這些人看到厲湛清竟然是來真的,頓時都嚇壞了。
原本氣勢囂張的他們,此刻再也不敢往前擠,紛紛往後退去。而這些記者們一旦散開,那些被吸引來的完全懵逼的圍觀群眾自動的也跟著散開了。
這便是人的盲目性。
而等到這些人群散開了之後,外面的救護車總算能夠順利的開了進來。
“傷者在哪裡?”救護車上的醫生扛著擔架匆匆忙忙的跑下來,氣急敗壞。
厲湛清側開身子,示意身後。醫生看到情況,也嚇一大跳,忙帶著人跑了過去。
負責人感覺羞愧,沒臉站厲湛清旁邊,便幫忙抬受傷的工人。
厲湛清冷著臉,直到所有的傷患都扛上了救護車。救護車駛離了工地,厲湛清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之前冷汗淋漓話都不敢跟他多說一句的負責人,這時候才有膽子上前一步:“厲總,那現在怎麼辦?”
厲湛清冷冷的環顧一週,看到那些記者們竟然還沒有離去,而是在最外圍一直往這裡看。而他們的攝像頭,都是在咔嚓咔嚓不斷的拍攝著這一片狼藉。
“我先去醫院,你先把這裡的事情解決,別讓這些記者接觸到我們任何一個工人。”厲湛清簡單說了句,跳上車,車子再次呼嘯而去。
負責人吃了一嘴的車尾氣,卻是一句抱怨都沒有。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自己處理的並不好,若是論手段,他還是遠不如厲湛清。
想到厲湛清之前的乾脆和毫不留情面,他打了個冷戰忙。按照厲湛清的要求交代了包工頭們接下來的安排,他才招呼了其他骨幹人員一起上車跟著去了醫院。
至於現場留下來的那些狗仔記者們,厲湛清並未去理會。若是他想要對付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他腦海裡全是剛剛倒在血泊之中的工人們,因此並沒有任何的心力再去應付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