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王長旺是在縣城一家黑賭坊裡被找到的,正跟人賭錢賭的臉紅脖子粗的二流子,一見公安進門就嚇軟了腿。
這年頭對賭博是深惡痛絕,公安摸到地方,進去就當場砸了賭桌,由於來的突然,這黑賭坊毫無防備,在場的賭棍連同老闆,竟然一個都沒跑掉。
等王長旺得知前因後果時,差點當場背過氣去。
他不怕被拘留,也不擔心審訊,可他怕賭場的人報復啊!
為了找他,公安一路摸到了這家黑賭坊,這事兒要是被老闆知道了,估計卸他兩條腿都是輕的!
這麼一想,王長旺就徹底恨上方依秋。
本來他就只是看上方家五妞念過書能賺錢,對方依秋本身並沒有什麼想頭。
可這會子一想到即將遭受的報復,登時鐵了心的要把方依秋拉下水。
“是方家那個賤人不要臉先勾引我的!荒郊野地裡都敢脫衣裳,早就是個被人睡爛了的破鞋,我肯要她那是給她臉!”
王長旺還不知道包大路那邊已經漏了底,這幾句話說的那叫個理直氣壯。
公安局這邊早就溝通了案情,幾個人也是分開審訊,負責王長旺的年輕公安一聽就狠狠捶了下桌子。
“剛剛抓獲的那批賭棍裡有不少人認識你,按照他們的口供,事發當天你根本就不在黑水溝,而是在黑賭坊裡打牌打了個通宵!隨便汙衊女同志的名聲,誰給你的膽子?!”
“那、那又怎麼樣?”王長旺心慌的打了個磕絆,“就算我那天不在村裡,那也只能證明方依秋沒推包大路下水,我跟她可是睡都睡過了!”
王長旺到底是個老油條,雖然腦子沒有別人靈光,但比起臉厚心黑可比包大路等人強多了,任憑公安怎麼問,他就是一口咬定方依秋勾引了他。
年輕公安被氣的不輕,好在審問包大路的那邊又有了新進展。
“您是說,包大路是受到大隊長女兒唐娜的指使才汙衊我的?”
在公安局做口供的方依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先前以為唐一興態度異常是為了護著唐通山,怎麼兜兜轉轉又把他閨女給牽扯進來了?
“方同志,您跟唐娜同志有過什麼過節嗎?”
方依秋被公安問的一頭霧水,連忙又確認了幾遍原身的記憶,半晌才搖了搖頭道:“我跟唐娜同志是小學和初中同學,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交集,也沒有發生過爭執。”
簡直莫名其妙好嗎?!
在原身的記憶裡,這個唐娜完全就是個路人甲,連點頭之交都稱不上。
“我們之後會請唐娜同志過來協助調查,目前已經可以確認他們是串通汙衊,方同志,你先回家等訊息吧。”
方依秋趕忙道謝,出了公安局,她本想直接回黑水溝,但想起方思萱母女的算計,她猶豫了一下,又轉身朝縣高中走去。
原身家境困難,父母又是偏心眼的大奇葩,她能順順利利的讀完高中,其中說起功勞最大的就是縣高中的校長。
除了幫原身說服江向薇夫婦,幫原身申請補貼,就連一年三塊錢的學費都是這個名為謝曜坤的老校長借給原身的。
可以說,這個老人對待原身亦師亦父,沒有他,就絕不會有原身這個縣狀元。
也是方依秋運氣好,找上門時謝校長正在辦公室處理事務,見她過來,面上就不禁流露出一絲意外和擔憂。
“方同學,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