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一下一下打在身上皮開肉綻,可每個人都很好的控制手上的力道一直沒讓女人暈過去,女人無力的趴在地上,臉色蒼白一聲不吭。
白祁皺眉看著她,心想還真是個嘴硬的人。
“老大,暈了。”
任修策聽聞,從喉嚨裡發出“嗯”的一聲,抬腳就要離開,神色冷淡尋常。
白祁朝房間裡幾個人揮了揮手,又吩咐人過來打掃,最後看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一樣,同樣眼中毫無溫度。
所有人離開後,房間一片寂靜,女人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裡大聲喘息,額頭頻繁冒出冷汗,全身都是痠疼。她一步步挪移到牆角背靠冰冷的牆面,緩緩閉上眼睛。
腦海中浮現那一天的場景。
女人臉色狼狽,頭髮散亂,可五官還算清秀,穿著一身白色工裝,若仔細看,和醫院裡的護士服裝幾乎相同。
事實上她就是一名護士。
自從那天給一個病人的藥裡下藥後,她提心吊膽了好幾天,可那個女人卻說她肯定沒事,誰知道她竟然被抓到了這裡。
後來每天被人毒打讓她交代是誰指使她下藥,她閉口不言始終不願意說出來那個女人的名字。
事實上她真的太想說出來了,可想到家裡三歲的弟弟還有殘疾的母親,她說不出口。
那個女人給她五十萬封口費,說她只要不交代出她的名字,以後肯定幫她照顧家人,幫她扶養年幼的弟弟。
五十萬啊,她不過是個剛實習的護士,一個月不到一千的工資,哪裡能承擔得起家裡的費用,就算母親每個月的醫藥費也要好幾千,更別說弟弟也要上幼兒園。
家裡的負擔都要她來承擔。
第一次那個女人給了她一萬,可在外面欠賭債的父親忽然回來,在家翻鬧後把一萬塊錢順走,發酒瘋又把母親打進了醫院,她簡直要被逼瘋了。
這一次那個女人又來找她,給了她五十萬,說事成之後不管怎樣都不能講她說出口,她答應了,於是也甘願忍受這些人的打罵。
所以她寧願被打死也不會願意出賣那個女人。
一想到年幼弟弟每天在她身後姐姐的叫著和母親看著她溫柔的笑容,她沒有生機的臉終於露出一笑,月光灑下來她的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珠,儼然強弩之末。
用她這條賤命換兩個人,也算值了!
任修策神色凝重的看著窗外,沉默寡言。
白祁匆匆走進來,看著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老大,你弟……不是,任修明今天去戚家找嫂子了。”
聽聞任修策立即臉色一變,陰沉著臉道:“他去幹什麼?”
白祁遲疑了下,回道:“好像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走了,但看著嫂子好像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他敢去招惹她?活的不耐煩嗎?”
任修策眯了眯眼,聽著白祁又道:“嫂子上午跟著戚家大方的小姐戚晴去了一個酒吧,在裡面碰到了任修明,接著兩個人就慌亂的跑出來,好像有人在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