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了門,早在外面等著一輛別克,副駕駛下來一位白色西裝的俊朗青年,長相痞帥,正是白祁。
“嘿我說,大哥你不是奉行節儉嗎?怎麼今天想著讓兄弟來接你?”
白祁笑著調侃他一句,很快看到任修策這冷意非常,很識趣的又閉上了嘴。把後門直接開啟,面帶嚴肅的朝他比劃一個請的姿勢。
任修策面無表情,很是理所當然的上了車。等到進入這狹小的空間,白祁這才覺察任修策簡直不是寒冷,根本就是一塊冰山,凍得他根本無法呼吸,帶著壓迫感迎面撲來,如山倒。
“去老宅。”
“是!”
任修策說完話,直接輕闔上了眼,心中混亂無比。
他完全不介意小晴無法生育,因為這不是她的錯。
可老爺子那邊,他卻無法拿捏主意。
之所以不回戚晴的話,他是先要和老爺子商量一下,當然最後的結果不會變,他是一定要娶戚晴的。
來這裡也不過為了和他說一聲罷了。
車子一路駛過,很快到了老宅,任修策邁著長腿走進大門,外面兩邊的傭人便齊聲喊:“見過少爺。”
任修策並無絲毫停留,直接往任程遠的書房去。
書房排列井然有序,整潔不失大氣,任程遠戴著一副古董眼睛,在桌前自顧悠閒的沖泡清茶。
任修策一進來。他便察覺了動靜,語氣蒼老卻不失威嚴,“坐吧。”
“是。”
他點了頭,直接坐在了任程遠的對面,祖孫二人相視而坐,分別沉默。
等到一壺茶沖泡完成,任程遠分別給兩人杯子倒了一杯清茶,醇厚清香,苦中帶甜悠遠綿長。
“嚐嚐我這茶怎麼樣?”
任修策本不想喝,卻被任程遠說了聲,不得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繼而放下,什麼也沒說。
任程遠看著自家孫子沉默寡言的性子笑了笑,倒也不故意饒他,直接道:“有事就說吧。”
“爺爺,我要和戚晴結婚。”
“結婚?你想這麼早就結婚嗎?人家小姑娘可才十八而已。”
任程遠捋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鬍鬚,語氣平淡,目光審視著任修策。
“她身體有問題,應該不能生育孩子。”
擰眉想了一會,任修策還是把話直接挑明。而任程遠聽到這句話,眉毛上挑,眼睛詫異的看向他。
“不能生孩子?”
他喃喃重複了一遍,抬眼又看任修策:“是什麼原因?你問清楚了嗎?”
任修策嚴肅點頭,把戚晴的原因如實告訴,老爺子聽得認真,到最後眼中還帶著鋒芒,細細斟酌著。
“不管怎麼樣,我是一定會娶她的。”
任修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等著任程遠發話。
“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任修策眼中帶著執拗和堅定,眼神定定的看向任程遠沒有絲毫猶豫。
任程遠知道自己孫子的性格,只要認定了一件事,不管怎樣也一定要辦到,從來不會半途而廢的放棄。
他搖了搖頭,心裡嘆氣,看來這孩子是對戚晴的姑娘喜歡的緊。
“身為你的爺爺,我可以同意你娶戚晴,但是你身為任家的繼承人,卻不能後繼無人。”
任修策能成為繼承人是他力薦,也是他把他從小培養出來的,任修策做任家家主沒有任何懸念,可偏偏他的父親不允許他做,一直從他身上奪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