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煜騫帶著言助理站在門口,一身純黑的定製高檔商務西服與民國戲的劇組顯得格格不入。
但也正是如此,將他渾身的銳利冰冷也發揮到了極致,強大的壓迫感生生把休息室內的一場鬧劇給壓了下來,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阿煜?”白樂菱被那個助理擒住一隻手,轉過來卻看見了面前這個男人,很有些意外。
他不是被公司叫回去緊急開會了麼?怎麼會出現在橫店來。
白樂菱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梁雪卻先她一步朝門口衝了過去,眼裡又驚又喜,“商總......你怎麼突然來看我了?你該早點告訴我一聲,還好讓我有個準備呀。”
“我明白了,是不是有人下午去讓你知道我受委屈了。”梁雪嬌羞的低下頭,很是溫柔體貼的說,“那你也不必匆忙趕過來,我好歹也是一個出道多年的女明星了,不怕這些後輩欺負的。”
說著,梁雪還朝身後的助理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將白樂菱控制住,別在商煜騫面前丟了臉!
商煜騫突然出現,梁雪想當然的就認為他是來看她這個“女朋友”的,畢竟她手裡這條叫“真愛”的紅玉髓項鍊都還拿在手裡呢。
不過,梁雪雖然歡喜,且也並不希望被商煜騫看到她教訓白樂菱的場面,多少有些難看和猙獰,於是忙湊上前去,試圖擋住屋內的情景,堆著一張笑爛了的臉說,“商總,我們劇組就是太雜亂了,我帶你去我的專屬休息室吧。”
說著,就準備伸手去拉商煜騫,卻壓根就沒碰到他的手指。
商煜騫看也沒看自說自話了半天的梁雪一眼,直接略過她,舉步邁了進去。
他動作突然又沒個預兆,且也沒人敢攔他半步,在場所有人就這麼愣怔的看著他三兩步就走到了白樂菱和那助理的跟前。
“誰讓你動她的?”商煜騫眼眸沉沉,終於說了進屋的第一句話。
如寒冰一般冷徹心扉的威壓在無心之間悄然侵入骨髓,那是來自上位者的死亡凝視,連帶著白樂菱都莫名覺得自己氣短了半截,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眸。
她記得自己好像給商煜騫保證過,她可以搞的定這邊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來操心。
結果,沒想到人一來就撞見她被強行下跪的場景,由不得商煜騫渾身冒著寒氣了。
一直寡言卻又十分忠心於梁雪的助理在商煜騫冷冷的注視下,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噌”的一下鬆開了擒住白樂菱的手,而後巴巴的望向梁雪,沒弄明白這怎麼一回事。
“商總......”梁雪自己也沒太搞明白這是哪一齣,但女人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其中絕對有問題,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飛快的反應起來。
“我和白小姐在休息室對劇本試戲呢,你說是不是呀,樂菱?”
後半句,梁雪帶著笑向白樂菱,但眼中卻含著十足的威脅,彷彿她但凡敢說個不字,這女人能拿眼刀戳死她。
可是,白樂菱是何人?
她也許會對商煜騫感到心虛而低頭,但絕對不可能會怕了梁雪的幾句威脅。
“當然不是。”白樂菱握著手腕甩了甩,嘴角微微一勾,“是梁老師想要教訓教訓我,我不點頭,你不是還要讓助理把我摁在地上道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