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紳不在家,當時她還以為是顧琛紳太忙,結果打了電話,對方卻是在熱鬧的酒吧裡,周圍都是鬧騰的音樂和說話聲,如今想來,那時候顧琛紳是和白丹珍在一起過的生日吧。
她提著蛋糕走在路上,後來又摔倒了,有個人在那時候出現,將她強行帶上了車。
是商煜騫,他說了什麼。
對,他就說了那一句:“以後不許受傷。”
當時他也幫她處理傷口了,只是當時的她以為商煜騫接近自己都是為了她的腎.源,所以甩了對方一巴掌,掙扎著從車上逃了出來。
白樂菱搖晃了下腦袋,將那些記憶都搖出腦袋。
“你頭暈?”商煜騫站起身問道。
不等白樂菱回答,商煜騫對那家庭醫生說道:“立刻給她做檢查。”
白樂菱這一刻很想衝口問商煜騫:“你對我的關心是出於我的腎還是我的人?”
可這個問題終究難於啟齒。
“我沒事。我累了。想回房間休息。”不等商煜騫說什麼,白樂菱便已經起身衝上了樓。
她走的時候,還隱約聽到家庭醫生說道:“看白小姐這樣,應該身體沒什麼問題,請商先生你不用擔心。”
白樂菱關上門,靠在門背上,身體一點點滑落,最後跌坐在了地上。
她將自己環住,把頭埋在了雙腿之間。
“我在期待什麼?不管那是夢,還是我真的經歷過,都無所謂了。我和商煜騫,不過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他要用我的腎治病,我要用他來報復那些傷害算計我的人。就是這樣,只能這樣。”
白樂菱不斷的喃喃自語,像是要給自己洗腦,讓自己摒棄掉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可感情這種東西,並不是不想就不存在,反而會因為忽略而一點點滋長,最後變得無法抗拒。
*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把白樂菱從自己的世界裡面拉回了現實。
她站起身,摸了下臉,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為了不被人發現她的異常,她匆忙的衝進了衛生間,想將自己哭泣的痕跡去掉。
門不響了,卻是被人直接踹開。
當白樂菱聽到響動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了面色陰沉的商煜騫。
這一刻白樂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弱弱的說道:“我……我沒哭。”
商煜騫看著這個女人,眼睛都已經紅腫了,還說沒哭,當他眼瞎?
他一步步走向白樂菱,白樂菱那一刻以為自己要受到懲罰,尤其是看到商煜騫抬手。
實在是夢境裡面她想逃走,商煜騫將她禁錮的場面太過深刻,讓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以為商煜騫要動粗。
可她等來的不是對方的粗魯對待,而是一個溫暖的擁抱。
“沒事了。”商煜騫說道。
白樂菱那一刻好像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原本止住的淚水這一刻又決堤了,她居然就這麼抱著商煜騫哭了起來。
商煜騫的手臂一緊再緊,臉上的神色也是變了好幾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