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過後,該說的還得說。
狼藉的房間,一個保鏢壓著蔣若藍。蔣若藍頭被壓在被子上,臉頰都壓扁了,染滿怒火的眼睛死死瞪著凌天楓。
凌天楓不為所動,只是讓保鏢按著人,免得人又抽風。他走到門口邊,才回頭:“你這次出去打草驚蛇,你的事情瞞不住,他們會找到我,到時候才是一場空。”
這事情蔣若藍不佔理,所以她掙扎小了些,但是還是梗著脖子:“我不出去怎麼報仇?”
“哦,你的報仇就是出去找人滾床單。”凌天楓冷笑。
蔣若藍更是冷笑:“我什麼都沒有了,除了身子還能用什麼交易?起碼滾了床單,人家還會幫幫我,起碼比你這個留著蔣家的血用著蔣家的錢的男人有良心。”
凌天楓眯起眼睛:“睡了那麼多個,你的仇報了?”
顯然蔣若藍的動靜行蹤,他都知道。
“你!”被戳到痛楚,蔣若藍面孔猙獰:“好過你什麼都沒做!”
凌天楓受夠了和她交談,只是道:“我現在已經找名頭進了厲家,你再亂來,到時候暴露了我,你才是後悔。”
聽得這話,蔣若藍一頓:“真的?”
凌天楓不說話,出了門要關門。
蔣若藍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意味不明:“看來,你還沒有忘記你是蔣家人。”
這句話真是沒完沒了了。
不過也是,除了所謂的血緣關係,她還能拿著什麼逼迫他呢?
關上門,凌天楓想著蔣若藍最後的一個笑容,卻是無聲地笑了出來。蔣家人嗎?
不,他做這些才不是為了什麼蔣家。
蔣家一大家子,也比不過他母親一根手指頭。
……
因著關明欣的線索,厲湛清讓人去那個酒店查蔣若藍。但是查到一半,發現線索都讓人給抹掉了。
最後,手下把那個跟蔣若藍滾包廂的男人帶來了。
從男人的嘴裡,一句有用的話都問不著,。
把人丟回去,厲湛清揉揉太陽穴:“看來她是背後真有人。”
關明欣下巴靠著他肩膀:“會是誰幫她啊?樹倒猢猻散,蔣家都沒了,誰還會來跳這個火坑。”
誰不知道,幫著蔣若藍就是在和厲湛清作對。這個城市,敢和厲湛清做對的,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脖子洗得不夠乾淨?
“總會查出來的。”厲湛清把資料丟到一邊,語氣淡淡。
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時間。
關明欣也想起來他回來說的事情,手跟兩條蛇似的纏上來:“我也要跟去。”
上次的競標,厲氏和恆山各佔一半。因著第一次和那個島國貿易往來,厲湛清會親自送過去這批貨物。
面對關明欣的撒嬌,厲湛清堅定地把人的手拉下來:“你在家。”
“為什麼?”關明欣和他一向是有商有量,像是這種執拗的時候很少。
厲湛清語重心長:“這次距離比較遠,又都是在船上待著的時間多,你就別摻和了,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很快救回來。”
“我沒問題,我喜歡坐船。”關明欣否決這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