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湛清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老管家帶著厲念在後花園畫兔子,他過去親了口就上樓找關明欣,結果沒找到。
老管家聲音從一樓傳上來:“少爺,少奶奶跟朋友出去玩了。”
自打帶了個孩子,老管家是腰不疼退不酸,一嗓門吼上來賊響亮,中氣十足,從一樓穿透牆壁傳上二樓。
厲湛清頓了頓,走到窗邊問:“什麼時候出的門?”
之前那場混戰,關明欣便已經和朋友在一起。這都大半天過去,怎麼人還要繼續出去玩?
“中午的時候就出去了。”老管家沒抬頭,邊低著頭看厲念畫畫邊回話:“說是聊的不盡興,出外面接著聊。”
厲湛清蹙眉,沒再問,回身去了書房。他不懂,聊什麼能夠聊一天還不盡興。
女人,果然都是恐怖的生物。
一旦工作起來,厲總是不會有時間觀念的。直到關明欣回頭,一杯溫熱的牛奶被遞到他臉頰上,他才猛然回神。
接過牛奶,他看著那奶白的液體不自覺抱怨:“我不需要長個子。”
每天和厲念一樣睡前喝牛奶,他覺得自己雞皮疙瘩有點多。
“你是不需要長個子,但是喝牛奶可以補鈣。”關明欣端起自己的那一杯喝完,義正言辭:“你要是缺鈣,老了走不了路,我還得推輪椅。”
為了不讓夫人推輪椅,厲湛清把牛奶一口悶。悶完受不了嘴裡那個味兒,湊過去把關明欣拉下來就是一個火辣辣的法式深吻。
法式深吻的精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親親密密兩張嘴。
好不容易分開,關明欣嘴唇都腫了,大口喘息:“這麼熱情不像你,厲總,你的人設老崩。”
說好的冰山呢,結果下面是一座火山。
“我不喜歡牛奶的味道。”厲湛清一本正經,再是理所當然不過:“用你的口水洗洗嘴。”
“……”關明欣聽了覺得有些怪,想想,她眨眨眼,實話實說:“我也喝了牛奶,我口水也是牛奶味的。”
厲湛清不以為意:“就算是牛奶味,也比我喝的牛奶甜。”
關明欣頓了頓,很認真地問:“你是在撩我?”
“沒有。”厲湛清搖搖頭,端正態度:“我只是不想撒謊。”
關明欣:“……”
呵,男人。
書房Play進行了兩個多小時。
關明欣趴在沙發上不願動彈:“厲總,每次你一撩我就要腰痠背痛,存天理滅人慾,你應該聽聽古人的話。”
同樣是兩個小時,她癱了,厲湛清卻精神奕奕,還能一邊敲擊筆記本鍵盤處理工作一邊說話。
“一個巴掌拍不響。”他轉頭輕飄飄看她一眼。
關明欣被噎住。
確實,每次人一撩她就受不住。但這不怪她,要怪就怪她家男人是個妖精,換誰誰都頂不住。
所以,她起身,抬手在男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聽,響了嗎?”
一個巴掌也能拍得響。
厲湛清敲鍵盤的手都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