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厲湛清端著托盤，淡定地往上擺了十塊蛋糕和一杯果汁。
主要十杯果汁放不下。
端好托盤，厲湛清就跟關明欣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下，然後專心致志——看自家夫人吃東西。
如此氛圍，外人竟然覺得插不進去。原本等著想要套近乎的人，這下面面相覷，只得端著酒杯與其他人迎來送往。
關明欣墊了肚子，注意到其他人神色，才有閒情問厲湛清：“你不和他們說說話嗎？”
她也是知道，這種場合應酬交際免不得。
“麻煩。”厲湛清哼了哼，沒多大好氣。
關明欣：“……”
難怪人都說，交往久了男人倒是愈發的像是個孩子。現在她是明白這句話了，厲湛清在她面前真是距離高冷人設越來越遠。
想想，大概除了她，還沒人見過厲總皺著鼻子耍脾氣的一面。
她想了想，直截了當：“你不開心？”
上一次不開心，還是因為她沒給他做衣服。在量完尺寸之後，這幾日她都在給他縫製新衣，每每看著衣服逐漸成型，厲湛清雖面上不顯，得意的小尾巴卻已經翹上天。
好心情了這麼多天，今天這又是怎麼了？
“有礙眼的傢伙。”厲湛清也不隱瞞，當然也不掩飾自己語氣裡的不喜。
關明欣秒懂。
難怪他之前對這次慈善晚會並無太大興趣，要不是主辦方面子擺在那裡，怕是厲湛清也不來了。
“是誰？”關明欣還不知道，是誰能夠讓厲湛清都覺得煩。
厲湛清皺皺眉頭，才道：“恆山集團的人。”
關明欣恍然大悟。
要說在A城，想要和厲氏雙足鼎立的還真沒有。就連之前的蔣氏，相對厲氏也是差了一大截。
但是若是放眼全國，還是有那麼幾個呈現鼎足之勢的。
其中恆山集團，那就是厲氏的老對手。兩家公司龍爭虎鬥多年，那是下屬們見面了都要要開撕幾句，恨不得上前咬兩口的交情。
這事兒在圈子裡也不算是秘密，兩家公司的人也是王不見王。總而言之，你來了我就走，你在我不在。
誰曾想，這一次兩邊人竟然在這兒撞車了。
“他們怎麼來了？”關明欣不解。
按理說，他們知道這次的慈善晚會厲湛清會來，他們應該避其鋒芒才對。畢竟A城是厲湛清的主場，強龍不壓地頭蛇，更別說誰龍誰蛇還說不定。
厲湛清眼神鋒利，話語顯得尖銳：“不過是被惹急了。”
聯想到厲湛清這段時間的忙碌，關明欣似有所悟。之前聽裴巖說，厲湛清忙著給老對頭打臉，現如今看來，這是打臉成功了。
只是這臉打得太狠太爽快，被打臉的不爽，開始找場子來了。相安無事這麼多年，看來這是要起烽火的節奏啊。
關明欣不免擔心：“他們打算要做什麼？故意來這兒針對你呢？”
“不過是小打小鬧，想給我添堵而已，他們做不了什麼。”看出關明欣的擔憂，厲湛清反倒是範國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