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只是下意識地看過去，最後目光凝在了厲湛清和關明欣中間的那個小人上。因為是打頭照，厲念那張精緻的小臉展露無疑。
照片裡，厲念眉眼彎彎笑得很甜。
“……”老夫人的手抖了起來，以至於差點拿不出照片。隨之而來的，是她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顫抖。
厲湛清盯著她：“這是野種？”
他又問：“如果她是野種，我又是什麼？”
老夫人身子劇烈一晃，猛地抬頭看向了厲湛清。她臉色慘白，嘴唇顫抖哆嗦，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厲湛清不再說什麼，帶著人就往船上走。
老夫人身後的黑衣人不明所以，只是下意識就要去阻攔。
老夫人聲嘶力竭：“都讓開，都讓開！”
黑衣人們一愣，傻乎乎地一個個退開。完全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老夫人就神色大變。
老夫人也不解釋，乾瘦的手指死死地抓著照片，自己也跟著轉身，追在了厲湛清等人身後上船。
沒有！
完全沒有！
哪個地方都沒有！
將一整條船搜查過後，厲湛清眼睛都發了紅。
“人在哪裡！”他怒聲喝斥，物件是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也很懵逼，你看我我看你，說不出話來。
“人在哪裡！”這回質問的，是老夫人。她身子哆嗦，手上的照片已經被她捏皺。
黑衣人中的老大站出來，但是也一臉迷茫：“我們剛剛就把人放到了船上。”
原本想帶著人出海，結果厲湛清的人及時趕來攔住了他們。他們下船來對峙解決，就單獨留了厲念在船上。
因為厲念被餵了藥昏迷過去，他們帶下來也是累贅。
“那現在在哪裡？”老夫人大口喘氣，心中一陣恐慌。
黑衣老大轉頭，清點了一會兒自己帶著的人，忽然臉色一變：“阿發呢？”
原來，他們裡面竟然少了一個人！
“一定是阿發把人帶走了！”老大睜大眼，氣得不行：“那混蛋，好大的膽子！”
厲湛清沉著臉，一言不發走到船尾。他蹲下身，看了看船板上的腳印，然後盯著底下的深不見底的水，冷聲道：“追！”
很明顯，那個叫做阿發的帶著厲念跳下水潛走了。
老夫人追上來：“湛清，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讓人把她帶走，那個什麼阿發的事情，不是我！”
厲湛清深深看她一眼，沒有什麼，繞過去帶著人就去追。
“湛清……”老夫人滿臉的絕望，竟然直接跌坐在了船板上。
她看了一眼面前站著的十來個人，嘶吼：“看什麼看，都去找！都去找！”
那些人這才回神，老大帶著人開始搜尋。
老夫人垂下頭，看著手上的照片，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