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當事人一個是蔣家大小姐,一個還是厲湛清的夫人,熱鬧不少,當下支起來偷聽的耳朵也不少。
關明欣收回了眼睛,看向蔣若藍,原本冷淡的臉忽而露出一抹笑,眉眼彎彎:“蔣大小姐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黑心假端莊白蓮花,誰不喜歡?哪一天,她能夠把那白色的花瓣一片片扯下來,掰開花蕊,將裡面如墨的骯髒暴露於青天白日,她就更喜歡了。
關明欣這麼想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完全讓人轉不開眼。
“……那就好。”看著那笑,蔣若藍也露出一抹笑:“畢竟我們蔣家和厲家可是世交,我和湛清哥哥關係也很好。要是明欣對我有了誤會,那柳就不好了。”
這話擺明了是告訴其他人,蔣家和厲家是繫結在一起的。現在蔣氏風雨飄搖,這樣說無非是讓人忌憚厲氏,不敢隨隨便便對蔣氏出手。
關明欣看出蔣若藍的算盤,笑得更燦爛了。蔣若藍也不認輸,要笑就陪著笑。
兩個笑到臉僵卻截然不同的美人兒,吸引到的目光就更多了。
蔣若藍最先敗下陣來,她不是演員,沒辦法把面部表情一直維持一個模樣。不過她沒走,反倒是在關明欣身邊坐下。
在她詢問的時候,關明欣沒出聲,她就當做對方是預設了。沒一會兒,幾個蔣若藍的好姐妹也來了,圍坐在蔣若藍額身邊。
“咦,若藍,你手上的鑽石鏈子呢?”一個女的忽然出聲,指著蔣若藍空空蕩蕩的左手手腕。
蔣若藍聞言,也是驚訝不已:“剛剛還戴著的,這怎麼不見了!”
一干人找了找,沒找著。
蔣若藍目光就落到了關明欣身上:“明欣,可是你拿了?”
關明欣把杯中酒水全喝了,寒涼的眼落在蔣若藍身上。
她就知道她跑來這裡耗著不安好心,這女人似乎總是不甘寂寞。
因為蔣若藍的話,其餘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和關明欣的身上。
關明欣的目光很涼,但是落到蔣若藍的身上,又辣又燙。那目光就像是冰裡夾雜著火,讓人打從心底發憷。
“明欣,我剛剛就坐這兒。”蔣若藍吞吞口水,指了指位置,語氣無辜而純良:“我戴著鑽石鏈子的手就放在那你旁邊,只有你能夠拿掉。”
周邊人一陣靜默。
偷一條鑽石鏈子?這格局有點低。畢竟,厲總夫人會為了一條鑽石蓮子偷竊,實在是匪夷所思。
或者,這是有特殊意義的鑽石鏈子?
關明欣又看了好一會兒蔣若藍,才“噗嗤”一聲笑出來,眼底的嘲諷毫不掩飾:“你什麼鑽石鏈子,值得我偷?”
蔣若藍咬著下唇,眼底都漫上了水光:“這鏈子是今年Van家的新款,明欣你之前就唸著喜歡。可是因為限量的關係,明欣你沒買到。如果明欣你喜歡可以告訴我,你是湛清哥哥的妻子,沒必要拿走我也是會送給你的。”
這話說出來,簡直就是吊打關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