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應該可以把明欣救出來吧。
她想到這裡,緊繃的精神瞬間鬆了下來,暈了過去。正好裴言經過,手忙腳亂的接住她,朝厲湛清喊:“喂!”
厲湛清恍若未聞,走到包間前,一腳踹開了門,被連踹兩腳的門瞬間裂開,無法再使用。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關明欣被壓在沙發上,長髮凌亂,衣服已經被撕開,木家長子木林松在旁邊猙獰的笑著,想要扯下她最後的遮擋。
他來不及思考,一把揪住木林松的後領,將他摔在了地上。
關明欣絕望的眼淚刺痛了他的雙眼,厲湛清脫下身上的禮服,蓋住她的身體,又扯過沙發上的玩偶裝飾,小心的放到了她懷裡。
關明欣一看到他,眼裡瞬間像是點綴著萬千流星,那歡喜刺痛了他的心。
他幾乎要被愧疚、憤怒給吞噬。
冷酷的眼神掃過木林松,他一下子癱軟在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湛清哥哥!”蔣若藍眼睛亮了起來,高興的朝他走過來,迫不及待的指責關明欣:“是這個女人先勾引木林松的!如果不是她……”
“就是就是!是她先勾引我的!”不待蔣若藍說完,木林松慌忙點頭。
他身為花花公子,一向是聽著厲湛清的故事長大,對他聞風喪膽,幾乎是看見他就要繞著走。可誰知道,今天居然會直接碰上!
厲湛清為了個女人,居然做到這個程度?!
厲湛清面無表情的看著蔣若藍,忽然一招手,保鏢們愣了愣,一擁而上,將木林松給壓在了地上。
他拿過保鏢的刀子,蹲到木林松旁邊,鋒利的刀刃劃在他光滑的面板上。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先動哪裡比較好呢……”
木林松嚇得直哆嗦,動也不敢動,生怕厲湛清一刀子下來,他就缺胳膊少個腿。而此刻,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甚至還有一些憤憤:“厲少,怎麼說,我們也都是上流人物,為了個戲子,互相得罪,這樣好嗎?”
厲湛清抬眼看他,眼裡的火光灼的他往後縮了縮,依然梗著脖子道:“她就是個戲子嘛!隨便人玩,這話我可沒說錯,我沒進來之前,還看到她和導演獨處一室呢!”
“你胡說!”楊憶眉憤怒的打斷他:“明明是導演要跟我們明欣說事情,當時我也在,你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我靠你個小丫頭,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木林松惱怒的朝她喊,忽然手臂一痛,厲湛清跟玩似的將刀子捅入了他的胳膊。
他嚇的身下一熱,竟然失禁了。
“還有哪裡碰過?”厲湛清面無表情,冷酷的模樣像是冰雕一般,絕美絕冷,卻生生奪人魂魄。
“湛清哥哥……”蔣若藍哪裡見過這陣仗,當即開口,想要厲湛清停下。卻被他淡淡的一眼,給嚇得閉了嘴。
“我跟你什麼關係?”厲湛清將人丟給保鏢,示意他們帶去密室,這才看向蔣若藍,鋥亮的刀子在手間把玩,像是一個很簡單的玩具,而不是片刻可奪人性命的利器。
蔣若藍連忙道:“我們是……”
“毫無關係。”厲湛清冷冷的打斷她,坐到關明欣身邊,無視蔣若藍快要噴出火的眼神,溫柔的將她抱在了懷裡。
隨即冷冷道:“把她帶到密室,等夫人休息好,再想想怎麼讓她償還。”
保鏢們應聲而動,蔣若藍嚇得抓住他的褲腿,哭著哀求:“湛清哥哥!我們玩過過家家的,當時你是哥哥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因為一個賤人而放棄我呢!你不公平!”
厲湛清一腳將她踢開,溫柔的眼眸裡盛滿了關明欣。關明欣只在他來的時候喊了他一聲,便一直閉口不言,茫然的眼神像是迷途的小狗,可憐無辜。
“我帶你回家。”他低頭環住她的腰,在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