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湛清自始至終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那目光不像是在看錶弟或者別的親人,而像是生意場上的仇人,充滿了陰冷。
唐以皓卻沒察覺這複雜的目光,依舊說著自己的心酸情史。最後他想到關明欣失去笑容的臉,忽然覺得和這位表哥有幾分相像。
厲湛清的眸子裡如墨如霧,讓人捉摸不透。
等唐以皓好不容易停下自己的訴說,他才懶懶的抬眼:“說完了?”
“表哥……我是真的……”
“不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關明欣跟你雙宿雙飛!”他一字一頓的說。俊美的臉上浮上了一層對待敵人的認真。
“可我是真心愛她!你只是玩玩而已!厲湛清!你不要覺得我不會將她搶過來!這是我的,自始至終都是我的!”見苦肉計沒用,唐以皓索性撕破了臉,聲嘶力竭的朝他喊。
厲湛清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眸子裡像燃燒過了萬千大火,灼灼的閃著光:“她是我的妻子,而你只是前任。”
他不屑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凌遲著唐以皓的心。他無力的栽倒在地,絕望的看著他。
厲湛清轉身上樓,臨走前叫來保鏢,將他送了回去:“厲家的門不再歡迎他。以後見到直接拖走!”
保鏢把還想抵抗的唐以皓拉走了,厲湛清重又坐到椅子上,目光清冷的看向窗外。
關明欣很不想回來,想到昨晚兩人之間的冷戰,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她不得不回來。
她想找厲湛清說清之前的事,可一進門,就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臨走前門外還是春暖花開陽光普照,現在確實冰天雪地一片靜默。
連管家都垂手站在一邊,看都沒看她。
“回來了?”厲湛清抬眼,冷冷的看她。
關明欣“嗯”了一聲,匆忙開口道:“那個……我有話跟你說!”
是想說他們離婚,好讓她和唐以皓雙宿雙飛嗎?
真是可笑,他付出的這麼多,居然還不如一個失蹤人口的迴歸。
“我也有話跟你說。”厲湛清攥住她的手腕,力道極大,將她拽上了樓。
怎麼人人都愛攥她手腕?
昨晚剛被攥青,今天有點好轉,被厲湛清一握,刺痛感從手腕處傳來。她忍不住甩手抽出手腕,怒道:“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不要動不動發火!”
“現在是誰在發火?嗯?”厲湛清手裡猛地一空,轉頭逼近她,目光裡的凌厲滿的快要溢位來,他狠狠的盯著這個女人,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好像是她……
關明欣有些理虧,她強撐著揚起脖子,道:“是你先找我事的!”
他不再多言,不顧關明欣的掙扎,一把將她公主抱了起來,踹開房間門,將人摔在了床上。
關明欣被摔得有幾分清醒,剛坐起身子,就被男人撲倒在床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她身子一疼,鋪天蓋地的驚恐害怕席捲著她,她驚恐地看著眼前人。她忽然意識到這個人和自己那麼遙遠。
寵愛是寵愛,信任是信任。區別就像是情婦和妻子。
這不是很悲哀嗎?
看到她害怕的樣子,他的心一軟,嘆了口氣,躺在她的身邊,卻是一夜無話。
自那晚以後,厲湛清每晚還是睡在她身邊,有時會無所覺的將她摟緊懷裡。到了早上,卻又是一副冰冷的模樣。
她以為她是獨一無二的,可不是。
這樣更好,她反而輕鬆多了,她才懶得跟他解釋呢!
關明欣憤憤的想。
坐在休息室看著自己的妝容,下一場戲是打鬥戲,她還沒化妝。正要讓楊憶眉找過化妝師過來,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
“明欣,外面來了一個新的投資人,據說是臨時看中了我們劇組。”楊憶眉推門進來,她有些開心,因為這樣的話,關明欣的服裝就可以租用些比較豪華的。
因為安露娜的原因,劇組的資源都被她佔用著,女配都靠邊站,都要用她挑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