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儀心思一動,對謝景涼道:“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就趕緊把藥喝了!這藥是退燒的,陳老說了,你只有退燒了,小命才能保得住!”
“嗯,好,我喝!全都喝了!”謝景涼異常乖順,接過藥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全都喝的乾乾淨淨。
“行了,你再好好睡會兒,我在一旁看著你。”
到底是受了傷中了毒,謝景涼想逞能,但身體不允許,睜著眼睛傻乎乎看了紀婉儀一會兒,他就沉沉睡過去了。
謝天謝地,燒總算是退了。
季昭璋和紀玄清親自帶著七皇子進宮面聖,皇帝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非常生氣,七皇子不但抓了他最寵愛的女兒,而且還抓了朝廷重臣的妻子,這件事必須要給女兒和紀婉儀一個交代才行。
此時此刻,皇帝對七皇子已經徹底沒了父愛,當即下令,七皇子秋後問斬。
七皇子再次進了大牢裡,不同的是,這次徹底沒有了皇子身份的庇佑,他在裡頭日子過得非常艱難,紀玄宇時不時會易容後、進去關照他,沒過多久,七皇子就精神失常,選擇自殺了。
離秋後還早著呢。
侯府。
對於現在的謝景涼來說,來自自家媳婦兒的疼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甜蜜的折磨。
因為受傷一事,紀婉儀徹底將他當成了重傷患者,比對著當初謝景涼照顧自己的細緻勁兒照顧他,一開始,謝景涼還覺得挺甜蜜的,可隨著紀婉儀要給他餵飯、擦身、甚至還要弄一個簡易便盆方便他出恭的時候,謝景涼就徹底受不了了。
“媳婦兒,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你這,你這太埋汰人了吧!”謝景涼警惕的扒著床欄,盯著紀婉儀遞過來的便盆。
紀婉儀:“怎麼,要我幫你脫褲子嗎?還是讓我幫你擦屁股?”
謝景涼忍不住爆粗口:“……滾蛋!哪個用這些!”
紀婉儀雙眼一眯:“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我,我就是一時口誤,媳婦兒,你……哎喲!輕點兒輕點兒!媳婦兒你輕點兒啊……”
夫妻倆打情罵俏的聲音從滄瀾院正屋傳了出來。
徐氏和謝老侯爺原本想過去探望,聽到這些聲音,老夫妻倆不由頓住了腳步,很是默契的選擇往回走。
“照這個趨勢看,咱們家應該很快就能有小娃娃了吧?”謝老侯爺心情不錯地開了腔。
徐氏笑道:“你急個什麼勁兒?總歸兒子和兒媳婦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有小娃娃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是啊,兩個孩子好好兒的比什麼都重要啊!”謝老侯爺一頓,突然反問:“你不急?”
徐氏言不由衷地擺了擺手:“快了快了,你瞧著這倆孩子的趨勢……”
說著捂嘴笑得十分曖昧:“昨兒個陳老說,已經研製出不傷身的避子湯了,就等著景涼那臭小子傷好了兩個孩子就能圓房了,到時候這天雷勾地火的,再過一年半載他們兩個養好了身體,孩子還能跑?”
夫妻倆相視一笑。
這種安穩祥和,子嗣和睦的日子,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