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明兒個一早,她就進宮去,叫瑜貴妃弄幾個懂這方面問題的嬤嬤們過來指導,保證讓兒媳婦兒不吃藥不遭罪也不會懷上孩子。
徐氏把一切可能的想法都想過了,卻獨獨沒有想到,兒子和兒媳婦兒根本就是過了把嘴癮而已,根本就不是動真格兒要圓房來著。
害的她瞎興奮了大半夜!
徐氏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
這倆孩子到底啥時候能有點兒進步啊?!
心裡頭無奈歸無奈,徐氏和謝老侯爺卻不好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表現出來。
徐氏笑眯眯的問自己的兒媳婦兒:“婉儀啊,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景涼和臭小子又惹你不高興了?”總歸早點兒圓房才是大事,總得讓兒子和兒媳婦兒好好相處才是真的,不然的話,什麼時候才能水到渠成,感情深厚地圓房呢?
徐氏覺得自己真的是操碎了心了。
只聽紀婉儀道:“娘,剛剛某人說要給我梳頭來著。”
徐氏一愣,不由朝自己的丈夫謝老侯爺看過去。
謝老侯爺也是愣的要命,心想:給妻子梳頭?這不挺好的嗎?
徐氏又問:“嗯,然後呢?他怎麼惹到你了?難不成,突然又想反悔,不給你梳頭了?”
“那倒不是。”紀婉儀說話的火氣越來越濃厚了。“您知道他說了什麼嗎?他居然說,咱們女子的髮型,都是頭上頂著一坨又一坨的!簡直是氣死個人了!”
徐氏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有一萬隻某神獸奔騰而過了。
她現在已經非常能夠理解兒媳婦兒的心情了。
攤上了這麼個不解風情的丈夫,好好兒的梳頭氛圍,全部都給攪和沒了,和要是能不生氣,才怪呢。
徐氏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偏生那邊的謝景涼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言語究竟意味著對浪漫二字有著怎樣的殺傷力。
謝景涼十分呆蠢的問:“娘,您不會也跟婉儀一樣,突然就不高興了吧?”
徐氏無語又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蠢兒子,吐出兩個字來:“閉嘴!”
謝景涼:“……”
果然親孃也被傳染了啊。
謝景涼撓了撓腦袋:“我也沒說啥特別難聽的啊,怎麼就……難不成,頭上梳成什麼樣子,這種話也成了罵人的了?”
徐氏深吸了口氣道:“問人傢什麼髮型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說人家的髮型居然是一坨一坨的,你想讓我們所有的婦人媳婦兒的,全都心裡看你覺得不痛快嗎?”
謝景涼有點兒發矇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喃喃道:“這一坨又一坨的,分明就是事嘛,你們怎麼好像還不樂意承認呢?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閉嘴,你這個臭小子,怪不得你媳婦兒會嫌棄你,你這麼個蠢樣子,要是我,我也嫌棄你,懶得見你!”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徐氏無語歸無語,卻不能真的直接扔了不要不管了。
“哪有人說人家的頭髮是一坨又一坨的?我問你,通常都什麼東西才能用‘一坨’這種似乎來形容的?”徐氏正色問道。
“這……”謝景涼一頓,隨即終於有那麼點兒意識到自己究竟是錯在那裡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