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登徒子!”紀婉儀小臉一紅,只覺得自己臉頰上那被他親過的地方,正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勢頭向周圍蔓延火熱之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的大半個腦袋就被這股子火熱給徹底包圍了。她她她,她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片火熱,好像木了很多似的。
紀婉儀有點兒暈頭轉向地朝鏡子裡頭看去。
謝景涼在親完她之後,並沒有立即起身,而是依舊弓著身子,將自己的臉就搭在她的肩膀頭上,笑意吟吟地看著鏡子裡的畫面。
確切的說,是在看鏡子裡紀婉儀的反應。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紀婉儀的臉便徹底紅了個透徹。
她聽見謝景涼在她耳邊綻放出愉悅的笑意,說:“你的臉上,好像染了胭脂似的,讓人心癢難耐的。”
“你……胡說!”紀婉儀變得結結巴巴的,“我我我,我剛洗完了澡,這大晚上的,我上什麼胭脂嘛!”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你雖然沒染胭脂,卻比染了胭脂更好看。媳婦兒,我恨不得以後只有咱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每時每刻都是這種狀態。”謝景涼說完,又朝紀婉儀的臉上啃了一口。
這一回,甚至還發出了一個清脆的“啵”聲。
紀婉儀:“……!!!”
謝景涼:“哈哈哈哈……”
“好了,我不逗你了。”笑夠了之後,謝景涼這才終於安穩了下來,他仔仔細細地幫紀婉儀梳好了頭髮,再然後,拉著紀婉儀一起去床邊坐下。
“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歇下吧。”謝景涼笑吟吟的說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婉儀覺得,他的目光,似乎多了許多侵略性。
“你……”紀婉儀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之在謝景涼的注視之下,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緊張了。“要睡了,你還老站在那裡做什麼。”
紀婉儀丟下這句話之後,就不敢再去看謝景涼的眼睛,趕緊轉過身去,背對著謝景涼,去拉扯鋪在最裡頭的被子。“我睡了。”
說完這話,被子一蒙,只露出一個後腦勺來。
“跟個鴕鳥似的,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謝景涼嗤了一聲笑出來。
再然後,紀婉儀感覺到床上褥子凹陷下去一點兒的感覺。是謝景涼也躺上來了。
謝景涼自己拿了被子,蓋在身上之後,卻大手一揮,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紀婉儀的腰上,完成了一個摟著她的姿勢。
紀婉儀頓時就渾身僵硬了起來。
“你,這麼晚了,你還不趕緊休息,明天還得上朝呢!”紀婉儀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心裡又忍不住在偷偷犯嘀咕:謝景涼這傢伙,不會是忍不住想要做點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