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埋在謝景涼身體裡的冰蟲是一條母蟲,不論是個頭還是能耐都要比埋在紀婉儀身體裡的那一條厲害許多。每當被子蟲“反哺”吃飽喝足了之後,謝景涼體內的母蠱都會十分歡騰。
是以,它在謝景涼體內撒歡就更加厲害了。
謝景涼要承受的,遠比紀婉儀要多得多。
紀婉儀聽了這些,心疼不已,雙眼沁出一層水霧來,她現在,已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謝景涼連忙道:“你別聽大哥瞎說,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的。好了好了,多大點兒事啊,咱們不用放在心上的,哈。”
翁谷主懶得看著小夫妻兩個你儂我儂的,於是揮揮手道:“行了,你還是趕緊去泡你的藥浴去吧,拖時間長了也不見得是件多好的事兒。”
紀婉儀這下子也不敢再多讓謝景涼繼續耽擱了,連忙勸說道:“是啊,那你趕緊去藥浴,不要再耽擱了。”
翁谷主立馬就叫人將謝景涼藥浴需要準備的東西都弄了進來。
這一次,因為紀婉儀已經醒了過來,所以,她和謝景涼需要的解藥就比從前多和複雜了許多。
對於謝景涼來說,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疼啊!
這太特孃的操蛋,太特孃的疼了!
謝景涼疼的臉上的肉都跟著抽抽了。
這一幕,自然就落在了紀婉儀等人的眼睛裡。
紀婉儀剛剛放鬆了些許的心再度被提了起來,連忙問翁谷主:“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自己這便宜妹夫以前泡藥浴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難不成,是因為翁谷主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紀玄宇不得不往陰暗的一面想去。
現在畢竟是最關鍵的時期,眼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妹夫馬上就要免除毒藥的困擾了,這個時候,若是翁谷主為了自己的兒子開始對他們一行人耍手段,他們還真的沒有還手的餘地。
紀玄宇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心裡卻已經開始謀劃著各種可能要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要應對的策略了。
翁谷主道:“我說你們這幫年輕人,一個個的都急瑟個什麼勁兒啊?你今日之所以能夠醒過來,是因為老夫養的冰蟲幹活兒賣力的原因,你清出來的毒素多了,他過繼的毒素就自然而然的跟著多了,所以,給他清理毒素需要的藥量也會跟著變動和增加,他要是不覺得難受,那老夫才要擔心呢!”
這麼已解釋,似乎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紀玄宇和紀婉儀、陳老等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只不過,卻依舊不能真正全然放下心。
翁谷主可懶得管這些。
他行醫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病人家屬沒見過,像陳家這一家子這種動不動就擔心害怕的型別,他見的多了去了。
翁谷主根本就不在意。他問起了另外一件事:“老夫剛剛在外頭聽你們說起這中毒之事來,不如陳小二的媳婦兒你把中毒前的事情跟老夫說一說,興許,老夫能替你們找出點兒頭緒來。”
陳老頓時眼前一亮,連忙道:“對對對,翁谷主醫術高超,又能解了這毒,肯定會比咱們對這種毒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