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被派到趙真兒身邊為奴為婢,卻很快就香消玉殞的丫鬟們,就是最好的證據。
趙真兒其實,早就已經害過不知道多少條人命了。
紀婉儀和謝景涼這才終於後知後覺地想到那些慘死的丫鬟們。
“瞧瞧你們兩個那樣兒,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早就忘了。”紀玄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原本想提醒你們來著,可誰曾想,那皇帝老兒竟然主動出手護著趙家和趙真兒,若是再讓你們把趙真兒害其他人的事情爆出來,只怕在皇帝那裡,對你們也不好。”
皇帝當初找季昭璋和孫侍郎的親戚王大人一起查案,又沒有治孫侍郎擅自參與的罪,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在裡頭。
孫侍郎跟趙家有仇,因為紀婉儀的緣故,紀家和謝家也都跟趙家有仇,而且季昭璋又是紀婉儀的義兄,自然也會向著紀婉儀這邊。
是以,這些去查趙真兒殺人案的官員,全部都是跟趙家或者趙真兒有仇的。這一點,皇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試問皇帝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安排呢?
這隻怕,也是皇帝考量季昭璋和王大人、孫大人,甚至是季昭璋背後的將軍府和侯府的一種測試吧。
不過,季昭璋和王大人的測試結果如何,紀玄宇不清楚,他清楚的是,那位孫侍郎孫大人,是絕對不要的。只不過,孫侍郎自己還沒有注意到罷了。
“行了吧,這事兒你們兩個就別插手了,你們出手,勢必會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紀玄宇說道。“我就不一樣了。”
“這樣,會不會不大好?二哥,咱們都是一家子,為何要讓你自己來承擔風險?”紀婉儀並不贊同地說道。
“喲,小丫頭還算有點兒良心。”紀玄宇面帶欣慰。果然,還是得靠自己養大的崽兒啊!“放心吧,你二哥我在世人眼裡,一直是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知道我真實情況的人,畢竟在少數。”
不說別的,皇帝肯定就不知道,不然的話,也就不會任由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佔領一整個玄武街了。
一整個玄武街的經濟命脈,那可不是個小數兒。
“可是……”謝景涼也不想就這麼把事情全都交由二舅兄一人承擔,這太不義氣了點兒。
“行了行了,還可是什麼?多大點兒事兒啊,婆婆媽媽的,你們兩個都不用說了,就這麼決定了!”紀玄宇拍板道。
謝景涼看了看自己媳婦兒。他對二舅兄的瞭解還不夠深,但是自己媳婦兒就不一樣了。紀婉儀想了想,這才點點頭同意了:“那就麻煩二哥了。”
“得了吧你,季昭璋那廝怎麼說也是我兄弟,兄弟有難,我又豈能坐視不理?”紀玄宇依舊是一副在外人看來吊兒郎當的模樣。
不過,此刻在紀婉儀和謝景涼的眼睛裡,他這更像是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樣子。
謝家和紀家都在積極為季昭璋準備和打點,而另外一邊,還不知道兩家都在為自己忙活的季昭璋,也在為自己的事情忙活。
這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是無妄之災。不過好在,傾城公主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你就一點兒都不吃醋?”公主府內,季昭璋一邊逗弄著傾城公主的兒子,一邊笑著問道。
傾城公主嬌嗔地翻了個白眼,道:“我又不是沒見到趙真兒緊扒著你的那副哈巴狗德行,再說了,她算個什麼東西?也好意思跟我比?她又那個資本嗎?”
說完,又反問:“不過話說回來,你現在知道我曾經跟紀玄宇有過一段,你就一點兒不吃醋,不害怕?”
“吃醋不會,反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至於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季昭璋笑吟吟地聳聳肩。很明顯,他知道這是傾城公主故意在逗弄他呢。
“你就不怕我對紀玄宇舊情未了,一邊釣著你,一邊又跟紀玄宇藕斷絲連,甚至給你戴綠帽子?”傾城公主說這話的時候,身體朝季昭璋的方向傾了傾,魅惑十足又霸氣側漏地挑起了季昭璋的下巴,吧唧一聲狠狠啃了某人的嘴唇一口。
啃了一下之後,傾城公主儼如吃到了美味的小狐狸,準備全身而退,然而這個時候,一隻大手卻突然伸了過來,直接扣住了傾城公主的後腦勺,將這個吻給延長了許久。
過了有一會子,小世子在季昭璋的懷裡咿咿呀呀地作亂,傾城公主這才推了推季昭璋,面紅耳赤地收身又坐了回去,還不忘朝季昭璋瞪眼:“登徒子!”
“這可叫我好生冤枉啊!”季昭璋得了好處,眉開眼笑,好不得意。“明明是美人主動送上門來,我若不好好接著,豈不是辜負美人心意不識抬舉了?”
傾城公主被他說得面紅耳燥的,說不過他,就只好罵道:“季昭璋,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這麼不正經的人!”
“那沒辦法,皇上已經下旨賜婚了,你現在就算是反悔,也來不及了。更何況,”季昭璋捏了捏懷裡小娃娃的臉,“這小東西也喜歡我,你好歹也是個當孃的,總不能連兒子的意見都不聽取吧?”
“小混蛋!小叛徒!”傾城公主牙癢癢的說道,但是,眉眼間,卻盡是笑意。
“瞧瞧,你娘在罵你呢,要不今天給你未來爹爹我回去住?”
小世子根本就聽不懂自己孃親和季昭璋在說些什麼,咿咿呀呀的兩聲,繼續啃自己的手指頭。
傾城公主又問:“你還沒有說清楚呢,我跟紀玄宇曾經有過一段,你為什麼不生氣也不吃醋?你是不是心裡沒有我?”
“喲,我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倒是自己先不痛快起來了?我怎麼瞧著,你這模樣倒像是在吃醋似的?嘶,你該不會是在吃我跟玄宇的醋吧?”
傾城公主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原本以為十分儒雅正經的男人,竟然還是個嘴皮子賊溜,十分圓滑的傢伙!
這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