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之後,謝景涼冷眼看著紀玄宇,若非現在外頭還有個翁青青,他就直接朝紀玄宇爆粗口了。
什麼叫他因為差點兒名聲不保鬧騰了好一會子了?
什麼叫他從小就不經嚇?
他堂堂永盛的小侯爺,從小就跟著父親上戰場打仗,多少次在鬼門關走過,什麼時候怕過?
他什麼時候為了點子名聲鬧騰過?但凡有一次,京城裡也不會流傳著他是紈絝的謠言了!
謝景涼沒好氣的看著自家二舅兄那種欠扁的笑臉。
若非這是自家媳婦兒的親哥哥,他真想狠狠將這傢伙揍一頓!
紀玄宇無視謝景涼那吃人的目光,像個真的在安穩自己弟弟的好哥哥似的,語氣中甚至多了些讓謝景涼起雞皮疙瘩的寵溺感:“老二,你聽話,雖說這表小姐突然跑過來自薦枕蓆,對你的名聲不大好,但是,她好歹是青青的表姐,你就當給青青一個面子,不要在鬧騰了,更不能想著將表小姐打一頓,安靜點兒好不好?”
謝景涼冷哼一聲,到底知道現在是演戲時間,即便不願意,卻也還是不情不願地道:“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算計著趁我沐浴的時候偷偷跑進來,而且外頭一個下人都沒有,這分明就是藥王谷裡早就安排好了了,藥王谷既然都這麼算計我的清白了,我為什麼還要給誰面子?!”
謝景涼是頂著一陣惡寒才說出算計清白的這種話來的。
翁青青聽了,眉頭皺得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她不由問:“這院子裡的下人真的一直都沒出現過?”
陳老挑了挑眉毛,道:“我家二侄子剛開始泡藥浴的時候,下人還進來給送藥湯來著,可過了一會兒,表小姐就進來了,就再也沒見到一個下人。青青啊,不是老夫說啊,你們家這些下人似乎消失得有點兒太會挑時候了吧?”
翁青青的臉色難看道了極點。她原本以為,唐豔打著藥王谷的表小姐的旗號,在陳軒剛跟她說清了態度之後,跑到陳軒的弟弟和弟媳婦的屋子裡自薦枕蓆,這就已經夠丟人的了,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比這更加丟人的!
藥王谷的奴才,竟然跟唐豔攪和在一起了!這下子,可就不單單是唐豔打著藥王谷表小姐的旗號了。藥王谷想要將自己清清白白地從這件事中摘出來,將所有問題都推到唐豔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翁青青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沒好氣的質問唐豔:“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不要臉也就算了,竟然還買通了我藥王谷的奴才,拉著我藥王谷一起丟臉,我藥王谷哪裡對不起你了?”
唐豔冷眼看著翁青青,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卻一句話也不吭。
被翁青青親自抓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她現在確實也說不出什麼來。
現在唯一能夠寄予希望的,就是翁家表哥了。
畢竟,這是翁家表哥叫她過來的,若非如此,她也不敢這麼大膽,而且,她可沒有能耐支使得動藥王谷的下人。
這一切,都是翁家表哥在背地裡操縱的。
“翁大小姐,還希望你們藥王谷能好好給我一個交代,本人向來潔身自好,自始至終,只有我家夫人一人,現如今,我家夫人中毒昏迷,我為了能夠救她,不遠萬里從永盛來到藥王谷求醫,卻不曾想,竟然被人當著我夫人的面如此設計,這分明是沒有把我們夫妻二人放在眼裡,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謝景涼語氣冰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