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藥王谷的下人過來。
而在以往的時候,屋裡若是有點兒大的動靜,外頭一定會有人過來詢問的。
這就說明,這背後,應該是有人默許的。
那背後之人,已經提醒過在這座院子裡伺候的下人們,所以,沒人過來打擾。
只是這個人究竟是誰,那就還需要再考究考究了。
所以,此刻與其將這位表小姐弄走結仇,倒不如想辦法先從她嘴裡套出點兒有用的東西來再說。
“表小姐想要什麼誠意?”紀玄宇笑眯眯地問道。
唐豔這回學聰明瞭一點兒,道:“只怕在這件事上頭,兩位說的都不算,還是得陳二公子點頭才行呢。”
也卻是是這麼回事。
畢竟,這是在給謝景涼這位好“二弟”拉皮、條呢。
謝景涼一直不開口,他們這幫人在這裡浪費口舌,也確實容易叫人不滿意。
紀玄宇於是清了清嗓子,衝著屏風那頭喊:“老二,到你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謝景涼道:“我不管,一切都由你們來定吧,我相信你們的眼光。”
開玩笑,他雖然心裡已經猜到二舅兄跟陳老這麼做,絕對是有目的的,但是,二舅兄畢竟是自家媳婦兒的親哥哥,親哥哥就算在妹妹中毒昏迷期間,幫著妹夫拉皮、條,但是血緣關係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可他就不一樣了。他就是個可憐的,媳婦兒被人所害不得不跋山涉水跑到別國去求醫問藥的深情款款的可憐的男人,等媳婦兒身上的毒解了醒過來以後,萬一要是二舅兄不仗義,將這件事給說出來了,那他豈不是得要遭受到媳婦兒的毒打?
二舅兄想坑他,他可沒那麼傻!
皮球再度被踢回了紀玄宇和陳老這裡。
陳老怕紀玄宇和謝景涼兩個人之間再說出對不上口供的話來,連忙道:“也是,老二那脾氣,這種事情,他向來都懶得管,咱們給他摻和了就行了,不用問他了。”
說完,又對唐豔道:“表小姐,我們家這老二吧,向來都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不管什麼事情,家裡人給安排好了的,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而且吧,他這個孩子比較害羞,一般不大好意思跟姑娘家家的談這些事情。你放心,你直接跟我們談就好了,我們保證能代表我們家老二。”
唐豔:“……你們可真是夠特別的。”
陳老笑呵呵的:“那是,我們家的人,一直感情都非常好,非常的和睦。當然了,表小姐若是嫁到我們家來,也一定要遵守這一項才好啊!”陳老是用一種半是警告半是談笑的口吻同唐豔說這話的。
這種半真半假的狀態,最是容易讓人摸不清真假。
一時間,唐豔也有點兒不確定面前這老頭子說的到底能有幾分真假了。於是扯了個假笑,又道:“喲,咱們這還沒怎麼著呢,這就開始要求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