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丟臉這種東西,丟著丟著也就習慣了,不以為然了,是以,翁青青這會子的臉皮居然也就跟著厚了起來,開始放得開了許多。
她一副我這個人非常不好惹的樣子,歪著頭,衝紀玄宇道:“你這麼瞧我笑話,很得意是不是?”
紀玄宇連連做抱歉狀:“不敢,不敢,翁大小姐如此尊貴的人,小的可不敢嘲笑您,小的對您可勁兒的敬畏呢!”
紀玄宇這幅有點兒狗腿的樣子,是翁青青所從來沒有見過的,說是不新奇,那是不可能的。
翁青青難以置信地看著紀玄宇,而後,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其實是想憋笑來著,但是,紀玄宇的這幅模樣實在是太有趣了,她實在是沒能夠憋得住啊!
笑出了聲以後,便跟著一發不可收拾,而後,翁青青乾脆毫不避諱地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她心裡頭也是明白的,在紀玄宇的面前哭鬧,本身就是在為難人家,所以,她只能將自己心中的委屈和酸澀,都換成哈哈大笑。
她需要發洩。
那就長笑當哭吧。
紀玄宇並不言語,一直安安靜靜地等待翁青青笑夠了之後,這才問:“喝水嗎?”
笑對翁青青而言,只是一種暫時緩解心中的酸澀委屈的工具而已,她知道紀玄宇的這點子搞笑的表演並不至於讓人一直笑個不停。她懂得把握度量,只笑了一小會兒,就停下來了。
正當她準備開口回答紀玄宇到底和誰還是不喝水的時候,卻聽紀玄宇道:“你要是不喝不要緊,我想喝啊,這煙這麼濃,燎得我嗓子眼都有點冒煙兒了。”
翁青青:“……”
有這麼一瞬間,翁青青有種一腳朝紀玄宇踹過去的衝動。
“你這個……你……”真是太可惡了!
翁青青怒氣衝衝地盯著紀玄宇,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個混賬傢伙,才剛剛給人一點點安慰感,這才過了這麼丁點兒的功夫,竟然就立即能將她氣的彷彿有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頭,整個人都憋悶無語極了。
陳軒這個傢伙,只怕根本就不是個什麼好人,根本就是個魔頭吧!
翁青青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將她氣得要命的紀玄宇本人卻擺出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問:“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