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麼,自然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紀婉儀。
謝景涼正坐在院子裡悠悠閒閒地喝茶,在藥堂和地牢裡關了那幾天之後,紀玄宇就特別享受這種自由自在懶洋洋曬太陽的日子。
聽到腳步聲,紀玄宇扭頭一看,見是翁家大哥,笑意就變得幽深了。“喲,這不是翁大哥嘛!這會兒又不是給我家弟妹治病的時候,翁大哥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剛剛去了一趟我們家青青那裡,所以就順便過來看看。”翁家大哥的回答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紀玄宇的一言一行也無懈可擊,道:“既然來了,不如咱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說著,便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
說句心裡話,翁家大哥其實是並不想跟紀玄宇坐下來單純聊天的。因為首先,他今日過來的目的,是來看紀婉儀,在紀婉儀身上下點兒功夫,雖說紀婉儀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但是也差不多快醒過來了。此刻就去刷一波好感,很容易降低陳家人的戒心。
第二,這個叫陳軒的年輕人,實在是太聰明瞭,心眼子多,若是跟陳軒接觸的久了,難免不被陳軒發現點兒什麼端倪。他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不夠厚道的,必須得徐徐圖之,若是還沒開始真正做什麼就被陳軒給發現了,那想要成事的話,就更加艱難了。
只怕到時候,不論是陳家人,還是他的妹妹,都會成為他實現自己目的的重要阻礙。
可是,現在若是要進去的話,就必須得先過紀玄宇的這一關。
翁家大哥思忖一二,還是覺得,得坐下來稍微跟紀玄宇意思意思。
“你似乎興致很是不錯。”翁家大哥坐下,結果紀玄宇給他倒滿水的杯子,呷了一口後悠悠說道。
紀玄宇眯著眼將茶杯放到自己鼻子跟前嗅了嗅,一臉的陶醉模樣。腦袋也輕輕晃了兩下。“剛受了一番折騰,好不容易出來了,能繼續享受這樣的陽光,興致又如何能不好?”
“倒也是。”翁家大哥深以為然。但凡是經歷過藥王谷的懲罰的人,出來之後,都會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的。這個陳軒是個異類,不論是在藥堂還是在地牢裡,都也只是受了點兒累而已,並沒有其他傷害,所以,他現在充其量只覺得出來以後享受陽光只是一種興致使然,而非那種因為重獲新生而湧生出的慶幸感,也是很正常的。
“你有想過,接下來要怎麼做沒有?”翁家大哥問道。
“接下來?接下來不是馬上就要有那一個月的比試時間嗎?怎麼,還要我提前準備什麼嗎?”紀玄宇扭頭問道。
翁家大哥有一瞬間的沉默。他口中所說的接下來,是指紀婉儀好了以後,他想問的是,等紀婉儀好了,陳家一家子是不是就要離開了?什麼時候動身?
關於那場已經能看出輸贏來的比試,翁家大哥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也不用你準備什麼。只要保證自己的身體狀態不錯就行了。”翁家大哥解釋道。頓了頓,又問:“怎麼,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覺得緊張嗎?”
紀玄宇反問:“緊張?我為什麼要緊張?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
“你倒是自信。”翁顧家大哥悠悠說道。
“還好還好,鄙人什麼優點都沒有,就有一樣,從小就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