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看到這兩條醜陋又可怖的蟲子之後,陳老剛剛的那些猶豫的心情立即便消失無蹤。他開始真正的,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專注姿態注視著自己面前正在發生的這驚人的一幕。
只見翁谷主先在紀婉儀的手臂上割開一條鮮紅的口子,然後將其中一條看起來個頭稍微大一些的蟲子放到傷口處,那蟲子見到血腥之後,就立即變得無比活躍,扭動著身體簡單粗暴地透過傷口鑽進了紀婉儀的身體裡。
蟲子在鑽進去的過程中,一直都在搖頭擺尾,這無疑加劇了紀婉儀的痛苦。即便在昏迷當中,紀婉儀也不由自主地深深皺起眉頭來,甚至,還發出了久違的吃痛的聲音。
這讓在一旁看著的謝景涼又是心痛又是高興。
雖然說,眼前的這一幕對他而言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為了紀婉儀的生命安全,他還是選擇什麼都不問,選擇相信翁谷主的醫術。
那蟲子一開始是緊挨著紀婉儀胳膊皮下肆意蠕動歡騰的,就這麼鑽騰了大概有一尺長以後,便開始往內裡扎進去,慢慢的,便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了。
一條活生生的,而且還扭來扭曲明顯不安好心的蟲子就這麼鑽進人的身體裡,這簡直太駭人聽聞了。謝景涼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不該開口詢問,只能朝陳老投去詢問的目光。
然而,對於陳老來說,其實此刻跟謝景涼的狀態是一樣的。
謝景涼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他一把老骨頭了,就更沒見過了!
這事兒他也慌著呢!
意識到陳老也給不了自己答案之後,謝景涼便朝陳老使眼色:你倒是問一問啊!
陳老……陳老他很慫。
搖頭。
謝景涼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磨了磨牙之後,謝景涼深吸一口氣,選擇自己親自發問。
“翁谷主,這條蟲子就這麼進去了?這,真的不會傷害到內人的身體?”
翁谷主似乎對於謝景涼質疑自己的醫術很是不滿,多少帶了點兒陰陽怪氣的感覺,說:“不過是條小蟲子罷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條蟲子呢,也不見你著急啊。”
謝景涼發誓,若非說這話的這個人是可以救紀婉儀的,否則的話,他管他是不是什麼藥王谷谷主,絕對會一腳將其踹飛出去十幾米遠!
這鬼德行,實在太特麼讓人不爽了。
現在畢竟還有求於人,謝景涼不得不壓下自己的火爆脾氣,耐著性子做出一副虛心的模樣來,問:“晚輩先前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解毒方式,還請翁谷主賜教。”
“沒見識。”翁谷主嫌棄地說道,不過,還是給謝景涼解釋了關於用蟲子解毒丹事情。
“看見沒,這是老夫精心培育了整整五年之久的子母冰蟲,只要這子冰蟲放到你媳婦兒體內整整七天,子冰蟲就能將那些已經深入骨髓的毒徹底吸收乾淨。”說到自己的得意之作,翁谷主侃侃而談,字裡行間都透露這一股子老子醫術天下第一的霸氣。
“等會兒子冰蟲吃飽了以後,就會露出腦袋來,這個時候,就需要也在你身上割一刀口子,將母冰蟲植入進去,這樣一來,子冰蟲就能將自己吸收的毒素反哺到母冰蟲身上了。如此七天之後,你媳婦兒身上的毒也就徹底被吸收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