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現在陳老是名義上的叔叔,紀玄宇和謝景涼兩個人,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叔叔”被人給貶的一文不值。
紀玄宇笑眯眯地道:“我叔叔他雖說只在醫術上略通皮毛,但是,他卻是個真心好學,喜歡鑽研的人,今日有幸能見到谷主,懇請谷主能對我家叔叔指點一二,想來,我家叔叔在谷主的指點之下,醫術能有長足進步,日後回去了,也好向世人宣揚穀主的高明醫術。”
這下子,輪到翁谷主父子倆心裡默默罵街了。
青青到底是從哪裡找回來的野男人,簡直太狗了!
明明想讓這陳老頭從自己這裡挖點兒醫術回去,偏偏還在那給他戴高帽,當他是那種一聽幾句好話就被忽悠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嗎?
翁谷主冷冷道:“我藥王谷什麼時候在意過哪些虛名?”
紀玄宇一副恍然大悟、深感敬佩的模樣:“沒想到翁谷主傳授我家叔叔醫術卻不圖任何回報,實在是境界超然,晚輩佩服至極!”
咬牙切齒的翁谷主:“……”
這小兔崽子!
翁家大哥在一旁緩和道:“好了好了,還是趕緊解毒吧。”
紀玄宇也不繼續糾結,只是同陳老挑了挑眉毛,笑得十分奸詐。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存了個試一試的心態而已。若是翁谷主願意傳授醫術給陳老,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若是翁谷主不同意,倒也沒有任何損失不是?
再說了,不管成與不成,總歸,是能噎一噎翁谷主,也算是小小的報一下被關著餓了這麼多天的仇不是?
翁谷主警告意味十足地瞪了紀玄宇一眼。
紀玄宇卻笑眯眯的,跟個沒事兒的人似的。
一行人一起來到了紀婉儀的病床前。
當看到紀婉儀之後,翁谷主卻不知為什麼,突然深深地皺起眉頭來,似乎對什麼事情非常不滿。
這讓謝景涼、紀玄宇、還有陳老等人不由呼吸一滯,生怕翁谷主突然變卦。
不過好在,翁谷主雖然好像很不樂意的樣子,卻並沒有說出不救人的話來,很快,他便挽起袖子來,道:“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不要打擾老夫治病救人。”
謝景涼和紀玄宇這兩個醫術上的門外漢非常有自覺性,立即就做出了回應,出了內室,翁家少主是翁谷主的兒子,留在這裡給自己的父親打下手,所以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剩下一個陳老,明明非常想留下來看翁谷主到底是怎麼救紀婉儀的,但是,因為剛剛翁谷主那明顯不樂意傳道受業的樣子,不敢多停留,不情不願地也往外走去。
但是,謝景涼和紀玄宇卻沒有陳老那般死板迂腐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謝景涼和紀玄宇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笑眯眯地齊齊轉身,紀玄宇道:“老叔,你不趕緊去給翁谷主打下手,你出來送我們做什麼?”
謝景涼也道:“是啊老叔,咱們都是一家人,什麼時候用得著這麼客氣,你總不能,勞累翁谷主一個人不要緊,還要再勞煩翁少谷主也跟著受累吧?沒有這樣的事兒,翁谷主能過來給我媳婦兒治病,咱們就已經非常感激了,可惜我們又不會醫術,不然的話,我們兩個也留下來給翁谷主打下手了。”
陳老瞠目結舌,腦子這才終於反應過來,趕緊連連點頭:“對對對,你們兩個說得對,咱們不能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