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人,能在銀針的作用下,突然出於本能的將體內的毒血給吐了出來,但是卻不能有意識地去避諱著不將汙血弄到自己的臉上和衣服上。
紀婉儀的臉現在已經被謝景涼仔仔細細的擦乾淨了,染了血的外衣也被謝景涼脫了下來,扔在地上,但是,她的脖子以及被衣服被血染透的地方,卻依舊還是有血跡的。
謝景涼又一一將她的脖子和肩頭的血給擦拭乾淨,又給她抹上了紀婉儀身體康健時喜歡用的保養面板花油膏,這才又給她換了一身新的中衣和外衣。
有了花油膏的滋養,不但保護了紀婉儀的面板,而且還能將殘留的血腥味給徹底隱去,此刻紀婉儀沉睡在淡淡的花草氣息當中,若是不看地上那剛被換下來的染了血跡的衣裳,以及臉盆中的血水,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人竟然剛剛兇險的口吐鮮血過。
“剛剛那個翁家的少莊主過來了,他說你興許能夠醒過來。”給紀婉儀收拾妥當了之後,謝景涼我這紀婉儀變得越發清瘦的手放在自己嘴邊,深情的吻了吻,“媳婦兒,你快點醒過來吧。你這麼久都沒有親眼見到我,沒有跟我說過話,你難道就不想念我嗎?”
可惜,現在床上的人兒根本就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不過,謝景涼也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每天朝夕相對,當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他就喜歡這麼同紀婉儀自言自語。
許是將身體裡許多積存的毒血吐出來的緣故,就當謝景涼以為她又會像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紀婉儀的眉頭竟然動了動!
謝景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兒伸手搓了搓自己的雙眼,然後,再次不眨眼睛的盯著紀婉儀。
“媳婦兒?你醒了是不是?”謝景涼激動地問道。
然而,這回紀婉儀卻沒有再給予任何回應。
“媳婦兒?媳婦兒你要是能聽到,你就給我點兒提示吧。”謝景涼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將自己的臉湊到紀婉儀臉旁,急切地說道。
這一回,許是謝景涼在急切的時候說話語氣重了幾分吵到紀婉儀的緣故,紀婉儀的眉頭明顯皺了皺。
“媳婦兒,你醒了?!”如果剛剛還有些不確定的話,此刻看到紀婉儀如此明顯的皺眉,謝景涼整個人恨不得高興地跳起來。“媳婦兒,你快睜開眼睛,同我說句話啊!”
可惜,這回不論謝景涼再說些什麼,紀婉儀都沒再有任何回應了。
眉頭連動都不帶動一下了。
謝景涼不免就有些失望了。
不過轉念一想,紀婉儀現在,好歹已經有了反應了,總比之前的那幾個月,要號上太多了。
最起碼,已經有進步了不是?
謝景涼終於重拾信心,他將地上紀婉儀換下來的髒衣服拾起來,出去交給外頭藥王谷派過來的下人。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不能出去之外,藥王谷將一切都做的十分完美,衣服、吃的、洗澡水之類,所有的事情,藥王谷的下人都考慮的十分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