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許排不上多大用處,但是現在,卻成了將紀婉儀金蟬脫殼,從侯府弄出來後隱藏起來的關鍵所在。
為了防止露出破綻來,紀玄宇這一路上,一直保持這一種極度憤怒的狀態,一到達會賓樓,就像極了尋常生氣之人的樣子,大嗓門招呼衝夥計吼,叫了個包間,讓夥計把酒帶進包間裡去。
這裡是紀玄宇自己的地盤兒,進了包間之後,自然也就不用再繼續裝下去了。
很快,裝作小二樣子的人端著酒杯進了紀玄宇的專屬包間,將這一路上的情形全部都稟告給了紀玄宇。
一切,都在紀玄宇的掌握之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過多久,謝景涼就從將軍府回到了侯府,也得知了紀玄宇過來的事情。
“兒啊,不是娘說,你這二舅兄,可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徐氏悠悠地說道。“娘都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後宅那些婦人們的彎彎繞繞我見了多了,還沒見過像你二舅兄這樣的。先前他同意讓我一起跟著去,我還覺得鬆了一口氣,後來想想,他只怕一早兒就憋著這個主意了!”
紀玄宇這些年在京城的名聲一直都談不上多好,在世人的眼中,他就是個成日裡就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徐氏在以前跟紀家接觸的不多,對紀玄宇的瞭解自然就更加的少了。
是以,在今日真正接觸道紀玄宇,跟他討價還價之後,徐氏這才終於意識到,這位將軍府的二少爺,其實才真的是真人不露相的哪一個。
紀玄宇今日所做的一切,看似突兀,實則有條不紊,環環相扣。
“娘,二舅兄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謝景涼說道。“只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透露出去為好,二舅兄既然一直韜光養晦,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只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自然有他的用意在,咱們知道就行了。總歸,他是不會做出對親戚不利的事情來。”
這一點謝景涼還是非常肯定的。別說他現在已經跟紀婉儀成親了,即便是沒有成親,橋歸橋路歸路了,他和紀婉儀之間,畢竟在西郊郡裡有過交集,紀婉儀是絕對不會同意讓自己的哥哥跟謝家為敵的。
他了解紀婉儀的脾氣,自然也瞭解這位二舅兄的脾氣。
他這位二舅兄,可是個典型的全世界我妹妹最好,只有我自己可以欺負我妹妹,其他人都不行的角色。
他是紀婉儀在意的人,而紀玄宇在意紀婉儀,所以,紀玄宇是不會做讓紀婉儀懷恨在心的事情的。
“這個你放心,都是自家親戚,咱們家,是絕對不會出賣親戚的。”徐氏保證道。
“只是,景涼啊,婉儀要被她哥哥帶走,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兒……”
“娘,我覺得二舅兄說的沒錯,咱們家現在,真的已經不安全了,與其讓婉儀在咱們家承擔風險,倒不如讓二舅兄將她帶走,這樣,才不會給七皇子將婉儀握在手裡威脅咱們的機會。”
“你就這麼相信紀家那小子?”謝老侯爺有些詫異。
“紀家的人,都不是無能不可信之輩。兒子自然是極為相信他們的。”謝景涼篤定道。
謝老侯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