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不甘地看著紀婉儀,咬牙不吐口,道:“我確實是懷過侯爺的孩子!我雖然從小在青樓里長大,但是,我耍了些手段,沒有喝媽媽給的絕育藥!”
話說到這裡,紀婉儀已經基本上能確定,曼殊確實沒有懷孕過。
紀婉儀自己就是京城裡的人,又是各個花樓的常客,曼殊在青樓裡待了這麼久,名聲也傳了許多年,紀婉儀對於曼殊的傳聞,也是聽說過不少的。
這些年來,她可從來就沒聽說曼殊懷過孕或者被其他什麼人包了甚至贖身。當然,除了謝景涼這個冤家以外。
紀婉儀嗤笑一聲:“曼殊,到底懷沒懷過孩子,只要叫個懂醫術的人過來瞧瞧,立馬就能見分曉。本人不才,曾經跟著一位名醫學過幾年,其他方面興許不擅長,但是給人號脈看看到底有沒有懷過,這倒是小菜一碟!你敢不敢讓我把把脈?”
曼殊的臉再度皸裂。這回終於不再死咬著不放,極其不甘心地別過臉去,道:“我是沒懷過,但是我確實跟侯爺發生過關係!那天晚上侯爺喝醉了酒,動作特別粗暴,剛開始的時候,我難受的緊!”她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紀婉儀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有些隱晦的東西,她還聽不明白,但是曼殊想表達自己確實跟謝景涼大站過的心思,紀婉儀還是能聽出來的。
“夫人你可以不信,但是那確確實實都是侯爺喝醉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雖說是過了那麼久,不過現在將侯爺叫過來,我們二人對峙一番,應該也還是能讓侯爺想起些蛛絲馬跡的!畢竟,只要是做過什麼,第二天醒來,肯定是不一樣的!”
曼殊說的意味深長,尾音更像是帶了鉤子似的,混跡青樓多年的特點表現的極其明顯。
“我確實跟侯爺有過一次,我是侯爺的女人,而且侯爺也確實將我從青樓裡贖身出來,這是整個京城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事情。我想要的不多,只要能在侯爺所在的地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遠遠的看著侯爺就行了。”
紀婉儀原本是應該生氣的,但是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一個最明顯的問題就是,曼殊現在的狀態,跟剛剛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曼殊剛過來的時候,還是一位可憐兮兮委曲求全的樣子,而現在,卻分明是對紀婉儀究竟會不會同意自己留下根本沒有多在意的樣子。
這就說明,曼殊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才會不在意自己的決定。
只是,曼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而她又想在自己這裡得到些什麼?
紀婉儀將剛剛兩人之間的談話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明顯問題來。
難不成,曼殊只是單純的想破壞自己跟謝景涼之間的關係?
可若是這樣的話,那未免也太興師動眾了點兒。
畢竟,曼殊的背後,是七皇子。
而七皇子,不可能費這麼大勁幫曼殊從被看守的地方偷跑出來,卻只是為了挑撥人家的夫妻感情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