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儀扯了扯嘴皮子,最後笑道:“哥,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特別像什麼嗎?”
“像什麼?”紀玄宇沒好氣地問。他現在覺得自家傻妹妹臉上掛著的這笑實在是太礙眼了。
“就特別像那種看到別人都成雙入對,而自己卻孤孤單單,就心裡極度不平衡,嫉妒到扭曲的,俗稱,單身狗!”
“你丫的給老子滾蛋!”紀玄宇整個人都不好了,氣急敗壞地衝謝景涼吼:“謝景涼,趕緊把這腦子有坑的東西給我帶走,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你謝家的媳婦兒會怎麼樣!”
謝景涼嘿嘿笑了笑,笑得還挺不厚道的:“嗯,二哥,我這就抱我媳婦兒進去了,你要是看著不舒服,可以等我們都進去了以後,你再悄悄地跟上。”
無形中附和了紀婉儀說季昭璋是個看到成雙入對就心裡不平衡的單身狗。
紀玄宇那個生氣啊。
然而他生氣的功夫,謝景涼已經學季昭璋那樣,抱著自家媳婦兒跳上牆頭,然後又從牆頭上跳下去了。
紀婉儀十分抱歉地看著等在趙夫人院子中的季昭璋和傾城公主:“大哥,公主,你們別放在心上,我二哥他,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他就是嘴欠,但是沒有別的意思!”
這時候,紀玄宇也已經跳上了牆頭,在牆頭上沒好氣地罵道:“臭丫頭,你說誰嘴欠?!”
紀婉儀扶額。“二哥,你是怕自己跳牆頭偷偷跑到人家家裡來的事兒不被人知道是不是?!這麼大聲做什麼?!”
紀玄宇翻了個白眼。
一個小小的和離的前相爺的妻子的院子,他還不至於連這麼點兒小破事都搞不定!
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就不會帶著這幾個傢伙過來了。
真以為現場就只有他們五個人不成?
在翻白眼的同時,紀玄宇不動聲色地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很好,一切都準備就緒。
趙真兒一路上靠著打聽才打聽道趙夫人現在的住處的,從前她出門要麼坐馬車要麼坐轎子的,而現在,只能靠著自己的一雙腿腳來走。為了下山已經熬了整整一晚上了,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她已經養成了白天睡覺晚上清醒的習慣,這會子趙真兒可謂是又累又困。
偏偏,現在想要見趙夫人已經不像從前那樣簡單了。趙真兒站在宅院的外頭,央求著磨了門口的護衛一遍又一遍,說盡了好話,這才得到一個讓人進去通傳的機會,並且,通傳的結果如何,她還不能肯定。
早在當初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她已經將當初把自己和趙安榮換掉的趙老夫人和孫姨娘恨得咬牙切齒,當然,她恨得不是她們兩個老東西把她換了,而是恨這兩個老東西既然都把她和趙安榮給換了,卻沒有把所有痕跡都抹去,害的現在真相被揭發出來,她沒有辦法繼續坐在趙家嫡女的寶座上!
而現在,她卻連趙夫人這個養了自己十幾年,當成眼珠子來疼的養母也恨上了。理由,緊緊是因為此刻要進入趙夫人住的地方,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