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義兄的信!”紀婉儀對徐氏說道,而後,便直接當著徐氏的面將信件開啟。
徐氏其實早就已經聽說過季昭璋的事情了,而且年前還曾經跟著一起去季府參加宴會,所以,對於將軍府跟季家交好這件事,她一開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只是後來,她無意中發現自己的兒子似乎對那位季大人有點兒太過偏激的意思,她這才意識到,兒子大約是吃醋了。
吃的還是自己媳婦兒和那位季大人的醋!
這在徐氏看來,其實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她並不知道從前在西郊郡的一些事情,但是她卻將季昭璋一行來到京城之後跟將軍府,尤其是紀婉儀之間的表現都看在眼裡。
徐氏是過來人,她心裡頭很清楚,若是這兩個孩子之間真的有點兒什麼的話,紀婉儀又怎麼可能成了他們老謝家的兒媳婦兒?
只怕,這是自家的傻兒子在吃飛醋吧!
但是,到底是跟自己的兒子有關係,徐氏也不好太不放在心上,就只好乖乖坐在那裡等著紀婉儀的下文。
紀婉儀在開啟信以後,在看到內容,臉上的笑意頓時少了不少。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急事?”徐氏在一旁看著,不由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義兄想請我喝侯爺一起吃個飯。”紀婉儀直接將信遞給了徐氏。
徐氏可不敢接這信。她要是看了,豈不是就成了不放心自己兒媳婦的蠢笨小心眼婆婆了?
“你這孩子,做什麼傻事呢,你義兄給你的心,你給娘做什麼?”徐氏將信又推回到紀婉儀面前,又問:“只是,你義兄請你和景涼吃飯,你似乎有些不高興?”
紀婉儀直接耷拉著肩膀,對徐氏說:“不是我不高興啊娘,我是怕侯爺他不高興了!侯爺跟我義兄倆人不對付。他倆當初在西郊郡的時候就大眼瞪小眼,後來我回到京城了,我義兄又因為偶然被皇上調回京城,我倆在會賓樓吃飯,被侯爺從西北迴來撞見了,直接火大地把我抓來侯府了,”頓了頓,有補充說:“就是我腿受傷那次。”
徐氏長大了嘴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什麼叫,在西郊郡的時候就大眼瞪小眼?難不成,你和景涼當初……在西郊郡就認識了?”
紀婉儀點了點頭,這件事是事實,她也不想一直隱瞞著自己的公公婆婆。
“我女扮男裝在西郊郡與義兄兄弟相稱,後來遇到了侯爺,一起經歷了一些事情。”紀婉儀說得語焉不詳的。
當時的情形,很多事情,並不適合拿出來細說,尤其是,要告訴的物件還是自己的婆婆。
徐氏愣了一會兒,這才道:“你們早就認識了?”
見紀婉儀點了點頭,徐氏這才如夢初醒:“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自己的兒子在婚事上前後不一,這麼古怪!
怪不得兒子惹出了那麼多破事,兒媳婦依舊無怨無悔地嫁進來了。
原來,是這倆孩子早就認識,不過是因為一些事情,都在鬧彆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