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現如今,紀謝兩家已經結為姻親,咱們斷不能因為小人作祟,而影響了兩家的和氣和大事啊!”謝景涼朝紀將軍拱了拱手。
“之前是我的不是,我當初,並不知道自己在西郊郡遇到的季家兒郎就是自己的未婚妻,所以才惹出了諸多誤會,讓婉儀被京城眾人嘲笑,我以後,會慢慢讓她接受我的。”
正如謝景涼所說的,謝家和將軍府既然已經結成了姻親關係,那邊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傷的形勢了。
再加上現在紀將軍已經得知了七皇子的一些勾當,就更加不能全身而退了。
紀家原本是保皇黨,不管最後是誰上位登基,他們就只等著效忠皇帝便是了。
可是現在因為老皇帝的一道賜婚聖旨,他們家已經在無形之中跟謝家綁在了一起,並且,雖然不站隊,卻也有了絕對不可能支援的人!
那就是七皇子!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最後登上皇位的是七皇子,那麼謝、紀兩家的災難就會到來!
這可不是紀將軍所想要看到的。
紀將軍深深地看著自己這個新鮮出爐的女婿,說:“別踏馬跟老子說這些有的沒的,老子今兒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是想讓你給個準話,你特孃的到底能不能好好對待我女兒?”
大家都是老兵油子了,剛剛文文鄒鄒得說了那麼久,現在要說道最關鍵也最為關心的問題上的時候,紀將軍自然就不想再繼續憋著自己了。
謝景涼今兒個打從一進入將軍府開始,就沒聽自家岳父說半句粗話,現在冷不丁聽老人家冒出這種粗獷土味兒的質問之言,謝景涼的第一反應是懵逼的。
這轉變也未免太快了點兒!
反差太大,謝景涼反應了一會兒之後,這才終於正色道:“我自然是想真心實意地同她過日子的,只是我們二人之間的誤會已深,只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和好如初的。還請岳父大人放心,我會勉力改善我二人之間的關係的。”
“說到底,你特孃的還是沒給個準話!”紀將軍恨恨的等著自己的女婿。
他們這幫行軍打仗的人,向來喜歡說一不二,這種拖泥帶水顧左右而言他的說話方式,心情好的時候還能勉強陪著聽上幾句,心情不好的時候,比如現在,誰還樂意聽下去?
謝景涼道:“岳父,我只能保證,若有人欺負她,我為她出頭,若她有危險,我來保護她,拿命去保護的那種!至於其他的……我只能盡力。”
謝景涼的眼中堅定而認真,他毫不畏懼地直直地看著紀將軍,一時間,反倒讓紀將軍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紀將軍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看了好久,這才不得作出妥協和讓步:“也罷,記住你今日說的話!有人敢欺負她,你必須為她出頭,她有危險,你須得玩命的去保護她!”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最有嫌疑的其實是你特娘自己!你要是敢欺負她,老子絕對跟你沒完!”
翁婿兩個人回來的時候,身上都帶著明顯的打鬥過的痕跡,只不過,也只是衣裳頭髮微微有些凌亂罷了,兩個人都是點到即止,倒是並沒有受傷。
紀婉儀擔憂地看了看自己的老父親,又看了看謝景涼,兩個她都關心,但是她不傻,現在不論先問哪一個有沒有受傷,其實都是在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