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的話,皇上那裡,我們不好交差。”季昭璋上前一步,神色冷淡地對趙真兒說道。“我們既然來到這裡,敢跟未來的七皇子妃說這些,就必然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現在我們連證據都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來,趙小姐就想這麼離開,是不是有點兒太不給面子了?”
趙真兒癟癟嘴,到底沒有對著季昭璋說出跟對孫侍郎一樣的話來。“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她心裡有些慌亂地說道。
證據都是現成的,趙真兒就算想要抵賴也是沒有用的,趙真兒讓人拿出來的,正是當初趙真兒第一次偷偷下山的時候,讓慶春酒樓的活計給趙夫人送去的那個荷包上的圖案。
荷包季昭璋現在自然是沒辦法拿出來的,畢竟,那在趙夫人手裡,不過,讓慶春酒樓的夥計指認荷包上的圖案,還是可以做到的。
趙真兒看到夥計指認的圖案後有些慌神,不過,她也不是個一嚇就能被嚇趴下的沒見識的小姑娘,短暫的慌亂之後,她便趕緊讓自己鎮定下來,道:“季大人這是在同我開玩笑的吧?只憑這麼個圖案,就想定我得罪?這未免也太兒戲了些?”
“自然不能只單單憑藉這一點就認定趙小姐之前確實下山過,不過,淨水庵的姑子們每天的日行記錄,卻可以證明!”季昭璋朝自己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很快,那人就帶著一個管理相關事宜的姑子過來了。
那姑子手裡,還抱著一本厚厚的冊子。
“見過諸位大人。”那姑子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當官的,難免有些瑟縮,“這是我們淨水庵所有人的行程記錄。趙施主自打來了淨水庵之後,她的一言一行,就被詳細地記錄了下來。都在這裡了。”
趙真兒心頭一慌。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當初殺人的事情,也被記錄下來了?
再聯想到靜志剛死那會兒傳出說有人知道兇手是誰的風聲來,趙真兒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席捲了她,她身體晃了晃,差點兒沒站得住腳。
偏偏這個時候,孫侍郎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喲,趙小姐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聽到有人記錄了自己的言行,給激動壞了?害,這有什麼?不就是一本冊子而已,趙小姐,淡定一點兒。”
那姑子將冊子翻了幾下,在某幾頁上停下了,她用手指隔著這幾頁紙,道:“趙施主最近下山了三次,她離開和回來的時間,我都記在這上頭了。”
趙真兒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季昭璋將冊子拿過來,將那姑子用手指隔著的幾頁紙和王大人以及孫侍郎一起檢視了一番,這才抬頭,對趙真兒道:“趙小姐,我們已經檢視完畢,現在,你是不是也親自看一看?”
趙真兒嘴唇都咬破了,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現在爹孃都不在身邊,她一個姑娘家的,碰上這三個當官的,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還有呢。”孫侍郎道,“本官派人查了一下從淨水庵下山到京城裡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擺攤的,說來也巧,還真查出來點兒東西。帶上來!”
然後,趙真兒就看到一個被綁著的,賊眉鼠眼的矮小男人被人帶了上來。趙真兒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她根本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