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紀玄宇現在不跟傾城公主在一起了,所以當知道了傾城公主瞧上了季昭璋以後,就對這倆人日後的走向聽感興趣的。
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呢?可真是讓人好奇呢。
紀玄宇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將來是季昭璋變成氣管炎呢,還是傾城公主變成乖巧的小媳婦兒?
“兄弟,我今日跟你說清楚了,也希望日後咱們之間不會有任何芥蒂,我們兩個當年……”紀玄宇思索一二,找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說法,“我是曾經喜歡過她,不過她壓根兒沒瞧得上我一窮二白的身份,所以後來就嫁去匈奴了,我倆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你心裡不用有任何疙瘩。”
季昭璋顯然沒想到紀玄宇會在這種時候當著謝景涼的面說這些,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有點兒咬牙切齒地看著紀玄宇:“當我不知道你?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當著謝景涼的面說這個,什麼“你心裡不用有任何疙瘩”,紀玄宇這傢伙分明就是想讓他心裡頭膈應的。
他跟謝景涼之間總是針尖對麥芒,在謝景涼麵前說這事兒,明擺著想讓謝景涼看他的笑話。
不過,他可不是個小肚雞腸容易讓人看笑話的人!
季昭璋冷笑:“放心,我既然想同她在一起,不論她以前如何,我都不在乎,誰還不能有點兒過去?”
“哎喲窩草,季昭璋,看來你是真掉坑裡了,你……”紀玄宇有點兒一言難盡。他確實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也不過是試探一下季昭璋對傾城公主的心意罷了。現在他清楚了,季昭璋是真的將那個女人給放在心上了。
紀玄宇嘆了口氣,口吻變得凝重起來:“行了,什麼也別說了,你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做兄弟的便只有祝福的份兒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想要娶的是公主,而且還是個從匈奴逃出來,生了個小匈奴人的公主,皇帝總有老的一天,等新皇繼位之後,還能不能容得下這位小世子和他的母親,那可就不好說了。”
紀玄宇看著季昭璋,想了想,到底還是勸了一句:“皇家的女婿不好當,你跟她成親以前,最好先多瞭解瞭解她,等確定了適合過日子,再娶也不遲,不然的話……”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
後面這句話,紀玄宇沒有明說出來。
若說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最不可理喻,那互相看對眼偶爾鬧個小矛盾的情侶自然榜上有名。
一吵架了跑過來跟你哭訴,你巴心巴肝的安慰了一通,勸分了一通,最後過了幾天,人家兩個又和好了,甜甜蜜蜜反倒是你這個好心安慰勸分的成了惡人。
典型的出力不討好,狗咬呂洞賓。
這樣的事情紀玄宇在茶樓裡聽說書的說過幾回,他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嘴欠,最後成了季昭璋和傾城公主感情路上的犧牲品。
呸,他閒的沒事兒幹吃飽了撐的不成?
回應他這話的是季昭璋力道不輕的一拳。
紀玄宇被他捶破了音,身體向後晃了好幾晃,本能罵道:“季昭璋你大爺的,下手這麼狠!本少爺說這麼多都是為了誰?你還有沒有良心?”
謝景涼在一旁聽著,差點兒沒忍住噴出一口茶水來。
瞧瞧這話說的,怎麼聽起來季昭璋跟個負心漢似的?
季昭璋眼皮子都懶得抬:“要不是因為這個,我可就不止打一拳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