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怕從紀婉儀的話裡聽到讓自己失望或者無奈的東西。
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餘的。
謝景涼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轉身去了書房。
自家媳婦兒只要心裡有他,想跟他好好兒的過一輩子就好。
至於其他的,他們兩個畢竟都還沒有圓房,他既然知道紀婉儀正在裡頭洗澡,自然得君子一點兒,去別處等著。
他有的是耐性。
洗完澡後,紀婉儀渾身舒泰地換了衣裳,然後躺在床上,惜文和拾墨都出去了,只留自己在屋裡,周圍的環境靜了下來,不知怎麼的,紀婉儀卻反倒有點兒睡不著了。
累極了身體疲乏卻沒能入睡的滋味兒可不好受。
紀婉儀穿著鬆軟的寢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要是謝景涼在就好了。
這個年頭一冒出來,紀婉儀頓時就愣住了。
她竟然,希望謝景涼陪著自己一起入睡?!
剛洗完的小臉頓時就紅了,耳根子也隱隱有些發燙。
紀婉儀有些慌亂地抹了把臉。“搞什麼搞什麼,我怎麼會有這種念頭?!”說完又錘了幾下床上的被褥。
偏偏這個時候,門突然吱呀一聲被開啟了,謝景涼滿臉帶笑地走了進來,問:“什麼念頭?也說來同我聽聽?”
紀婉儀整個人一頓,猛地轉身朝謝景涼看過去:“你,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你怎麼走路連聲音都沒有?!”
剛沐浴完畢的少女,髮絲還帶著隱隱約約的潮氣,整張小臉也透著股子說不出來的晶瑩感,謝景涼呼吸不由一頓。
若非他常年在軍營裡帶著,早就練就了一番強大的自制力,這會子只怕會忍不住露出失禮之舉。
定了定心神,謝景涼將目光從少女身上挪到她蓋著的被子上頭,道:“你這樣說可就有點兒欺負人了啊,我走路怎麼就沒聲音了?分明是你自己沒注意。”
紀婉儀剛剛自己心裡在想事情,這會子自然有點兒心虛,癟癟嘴,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又問了一遍:“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左右閒著無事,就早早的回來了。”謝景涼走到床前坐下,眼睛不敢看紀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