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紀婉儀萎鈍了。
“不洗了,二哥你自己給這小混蛋洗吧。”紀婉儀唉聲嘆氣地說道。
紀安見狀,立即朝外頭揮了揮手,兩個小丫鬟進來,一個端著一盆乾淨的清水,一個手裡拿著毛巾,安靜地伺候紀婉儀淨手。
“洗乾淨了就趕緊回自己屋裡換件衣裳去,別在這裡耽擱我們父子倆共享天倫之樂!”紀玄宇看似嫌棄的催促著,其實是擔心紀婉儀身上的衣裳溼透了會著涼,嘴硬心軟吧了。
謝景涼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紀婉儀的身上:“走吧,先回你的閨房把衣服換了。”
紀婉儀點了點頭,衝紀玄宇做了個鬼臉,便跟著謝景涼離開了。
紀婉儀的閨房還跟她未出嫁之前一模一樣,每天都有人過來打掃,孟氏也會在每一季都有計劃的給紀婉儀置辦兩身衣裳放在衣櫃裡備用。
此刻紀婉儀回去,換上的這身,正好是孟氏前幾天剛叫人給女兒做的。
飯已經吃完了,也沒什麼事了,天色也漸漸開始黑了,實在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紀婉儀讓人去通知了孟氏,便和謝景涼一道離開。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坐在馬車裡,因著季昭璋的緣故,兩人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沉默有時候是最折磨人的。
紀婉儀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實在是坐不住了,乾脆主動開口:“那個,我是真的不知道季大哥會出現在淨水庵裡的,你,你別誤會。”
“嗯。”謝景涼惜字如金的應了一聲,似乎並沒有想要多談這件事的意思。
“你,生氣了?”紀婉儀仔細等著謝景涼臉上的表情。
奈何現在天色越來越暗了,馬車裡的光線就更加不足,紀婉儀有點兒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確切的說,紀婉儀是不大確定自己看不看得準謝景涼的表情。
他好像生氣了,可又好像沒什麼變化。
紀婉儀難免有些忐忑起來了。
謝景涼聞言看著她,不徐不緩地道:“你既然都說了事先並不知道季昭璋在那裡,我為什麼要同你生氣?再者,就算你事先知道,只要你跟他之前沒什麼,我又何必因為這麼點子小事生氣?婉儀,我不是個心胸狹隘不能容人的人!”
他深深的看著他:“只要你對季昭璋沒有其他心思,我該做的,就是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