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但知道兇手是誰,而且這個兇手還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呢!”紀玄宇道,“那姑子知道自己一旦暴露了,就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所以一直惶惶不安,正好我的人過去查,她就順水推舟,把東西都給我了。”
證據不是別的,正是趙真兒的香囊!
趙真兒到底是世家大族裡養大的姑娘,在淨水庵裡清修,每天穿著尼姑袍子,這對於愛美的她來說,根本就是一種折磨,可是她又不得不遵守,所以,趙真兒想了個辦法——她只有在沒人的夜裡,才拿出一些自己在家時的小物件兒戴上,打扮打扮。
那天晚上趙真兒將靜志叫到後山的時候,正好帶著自己在家的時候帶著的香囊,靜志被她推下山的時候,慌亂之間,一把抓住了別再趙真兒身邊的香囊。
現在香囊在紀玄宇的人手裡,只要那個親眼目睹了趙真兒將靜志推下去的姑子不暴露自己,那就一切都好說。
紀玄宇笑了笑,現在連季昭璋等人都沒有發現問題,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高枕無憂。
愁的是趙真兒和趙家!
顯然季昭璋現在也明白這一點了,不過他還是沒好氣的責備道:“不管怎麼說,你們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跑去湊熱鬧,就是冒險!”
“嘿嘿,這不是也沒什麼事嘛!”紀婉儀嘿嘿笑了笑。
正巧這個時候,惜文和拾墨一個端著茶,一個拿著點心進來了。“季大人嚐嚐。”
“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季昭璋也不客氣,拿過杯子滿滿的喝了一杯之後,這才問道。
“這不是我們怎麼做的問題,而是看趙家要怎麼做。”紀婉儀道,“趙家要是老老實實的,我們自然不會主動將這件事情給抖出去,可他們若是想把我也拖下水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了!”
說完,怕季昭璋擔心自己,紀婉儀又笑了笑,道:“不過大哥你就放心吧,咱們已經掌握了主動權不是?再說這一切也都是我們為了防患於未然才做的,趙家也未必就真的會對我下手的。”
季昭璋看了面前這個笑嘻嘻帶著幾分討好之意的小丫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啊你,從前在西郊郡的時候你就能惹事,現在也一樣,真是一點兒沒變!”
紀玄宇有些不樂意聽這話了。紀婉儀再怎麼著,也是他一手養大的丫頭,他自己可以嫌棄紀婉儀,卻看不慣別人也跟著嫌棄紀婉儀。
雖說紀婉儀能惹事是事實,可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他就怎麼著都覺得不得勁兒。
紀玄宇道:“她能惹事又怎麼了?不是還有咱們?咱們要是不能把她惹出來的事情都擺平,那還做什麼哥哥?”
季昭璋:“……”
雖然已經聞到某人的醋味兒了,可這話說的讓他莫名覺得好像還是很有道理的樣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