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事實。
若非當年的大人心狠自私,又何至於會有這麼一出?
瑜貴妃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點了點頭,就沒有再堅持這件事了。
“不過,嫂嫂還是得趕緊派人去查一查,那趙家女到底是因為什麼事突然跑回來,不弄清楚,咱們也不好對症下藥。”
她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謝景涼也終於拿到了關於趙真兒在淨水庵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徐氏帶著紀婉儀在瑜貴妃那裡待了大半日,等傍晚的時候,這才出了宮門。
回去以後,徐氏留紀婉儀一起吃飯,這是他們夫妻倆早就商量好了的,謝老侯爺也早早的派人讓謝景涼過來一趟。
這正好合了謝景涼的意,謝景涼一進門,就將屋裡伺候著的下人們都攆了出去,道:“我都已經讓人查清楚了,那趙真兒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淨水庵裡殺人!”
“什麼?”徐氏和謝老侯爺都是一愣。“她殺了什麼人?”
紀婉儀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過,該裝裝樣子的時候她自然得好好裝裝樣子,也附和著徐氏和謝老侯爺,表示疑惑。
“她失手殺了淨水庵裡一個叫靜志的尼姑,事發之後,怕別人查到自己那裡,所以才冒著風險下山去找趙夫人求助。”
“那也就是說,現在淨水庵裡還沒有能確定人就是她殺的?”謝老侯爺問。
謝景涼點了點頭:“不過,據說有人掌握了一些線索,但究竟是誰,就不得而知了。現在淨水庵里人人自危,趙真兒在這種時候跑回家求助,也未必是件多聰明的事情。”
言外之意,趙真兒下山,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紀婉儀感慨一聲:“她現在不下山也不行了。既然這傳言對她不利,她要是什麼動作都沒有,那不就成了坐以待斃了?再說了,不是一直都在傳有人掌握了證據麼,我猜若是真的,那麼掌握證據的那個人,肯定是因為忌憚趙真兒的身份,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謝景涼嗯了一聲,隨後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爭取悄悄把證據弄到手,這樣一來,咱們也能多一份保障,趙家就算是想要殺人滅口毀滅證據,也是不可能的了。”
悄悄將證據拿到手裡,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那個最先發現證據的人?
一旦那人手裡的證據沒了,那淨水庵裡的流言就會不攻自破,趙家就應該不敢再胡來了。
徐氏道:“這件事既然已經弄清楚原委了,那咱們也就心裡有個底了,明兒個我就讓人去宮裡給娘娘再傳個話,讓娘娘也瞭解一下情況。至於其他的……趙家那邊,我也會派人緊緊盯著的。依我看,趙家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淨水庵的事情給穩住,把趙真兒從這件事情裡徹底摘出來,至於其他的事情,一時半刻,他們是沒辦法去分心思的。”
謝景涼想了想,突然對紀婉儀道:“以後你若是要上街,一定要多帶上幾個人,免得被人欺負了去。”
“瞧你說的,我好歹現在也是個侯夫人,是皇上親封的榮安縣主,哪怕沒有這兩層身份,我將軍府的嫡女,放眼整個京城,也沒有幾個人敢對我不敬的。”